“凌姐姐,謝謝你救了我。”軟儒的聲音,嫵媚的臉,淡淡的紅暈。
凌天悅連連擺手:“上官公子,你認錯人了,我沒有救你,是靜雨救得你。”她毫不客氣的將靜雨拎到了自己面前。
上官安寧露出微微的失望,眼睛也有了淡淡的霧氣,為什麼凌姐姐都不肯承認她就是那個人,是討厭自己嗎?
他將頭上的紅玉簪子摘了下來,十分認真的說:“你送我了這支簪子,這說明你對我有情,而我也送了你花燈,代表我也喜歡你。”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凌天悅慌了:“上官公子,我不知道啊。你別誤會,當時只是覺得給個弟弟買個小禮物無妨……”
她話還沒有說完,上官安寧已經抬起了頭,臉上綻放了異常絢爛的笑容:“還說你不是,承認了吧?”然後又得意的將紅玉簪子戴回到頭上。
凌天悅無奈的翻了翻眼睛,沒想到被眼前的小孩子給耍了。這時擋在她身前的人全都退到了兩旁,一個儒雅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站到了上官安寧旁邊。
上官安寧滿臉都是興奮的說:“娘,她就是那個姐姐。凌姐姐,這是我娘。”
上官鴻看著兒子歡喜的模樣,笑道:“多謝姑娘兩次出手相救,剛才多有得罪,只是想見見寧兒的恩人。”
凌天悅見她面色溫和卻威嚴不減,又是在來拜訪大將軍,身份必然不同尋常,抱拳道:“大人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上官鴻見兒子一直衝自己眨眼睛,面露懇求之色:“凌姑娘果然是俠義心腸,實不相瞞,我府上正缺少像凌姑娘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才,凌姑娘若不嫌棄,請來我的府,寧兒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上官安寧從母親委婉的話裡聽出了她對自己的支援,又羞紅了臉。
凌天悅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迅即又舒展開來,她最不喜歡與高官打交道了,這是件太費神費力而且得罪人的活兒,不好意思的說:“多謝大人抬愛,只是民女無拘無束慣了,不適合去府上當差,而且民女快要成親了,脫不開身。”
她就是再笨,也能聽出上官鴻話裡隱含的意思。果然,她話音剛落,上官安寧猛然抬頭望向了她,紅潤的臉瞬間蒼白,雙手緊張的攥在一起,聲音顫抖的問:“你要成親了?”
“對啊,”凌天悅乾脆有力的回答,不去看他受傷的眼睛,轉而對上官鴻說,“大人,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上官鴻看著眼前的情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心下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非常客氣:“姑娘請講。”其實她倒是很欣賞凌天悅這種助人不圖回報、又不為權勢低頭的女子。
“能不能請大人,將我救上官公子的事情保密?”凌天悅很是真誠,“我擔心那人是我得罪不起的,怕惹來殺身之禍。”她面色為難的瞥了眼那些護衛,這裡面要是有一人將這事洩露出去,她就得一直面對令彥玉或明或暗的追殺了。
上官鴻神色一緊,莊重保證:“姑娘請放心,我斷不會讓有心人知道這些的。”
“多謝大人,那民女告退了。”凌天悅得到承諾,便眼神示意靜雨、靜雪兩人一起離開了,至於上官鴻怎麼做,就不是她關心的問題了。
餘光不經意的掃到了泫然欲泣的上官安寧,他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在離開了一段距離以後,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
凌天悅覺得自己的心微微刺痛了下,猶豫片刻,到底沒有回頭。
她走後,上官鴻心疼的帶著眼睛通紅的安寧進了將軍府,顧長河聽到好友來拜訪,親自迎了出來。
上官鴻看著英姿颯爽的顧長河,眸光閃了閃,待進到大廳熱絡一番後,上官鴻便問:“長河,剛才我看有個小丫頭從你這裡出去,是怎麼回事兒啊?”
顧長河聞言,眉毛便擰在了一起,鼻子裡哼了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丫頭,仗著有副好皮囊,想來娶我家的城兒,讓我把她轟出去了。”
看來顧大將軍對凌天悅很不滿意啊。上官鴻心裡暗自高興,就她的兒子顧城,說姿色吧談不上,琴棋書畫樣樣不會,脾氣不好,還整天舞刀耍槍的,也就顧長河自己當做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當然這些,她也就在心裡想想。“這麼說,你是絕不會把城兒許給這個野丫頭了?”
“對——啊!”顧長河本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但實際上,還是小小的猶豫了下,畢竟兒子痴心和倔強她是瞭解的,何況她對凌天悅也有幾分欣賞。只是,上官鴻怎麼這麼關心啊?她的臉上不禁有了疑惑。
上官鴻立刻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