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前世朱七七會那般害怕這個惡魔了,她的手——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給活活剁下來,以消我被辱之限,變態,變態,真是大變態!
青衣婦人不慌不忙地彎著腰鑽了出去,似是又揚起了鞭子,有氣無力地喝了聲:“駕!”
馬車“噠噠”地徐徐動了起來,身後那陣急促的聲音越來越近——啊, 是馬路聲!有人追上來了!
我大喜,本能地試圖掙扎以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卻悲哀地發現自己依然幾乎一絲都無法動彈,跛子雖然可以動,卻只能微微轉動,無法用力撞木板。這麼僵硬的身體,她一定是點了我的穴道或下了什麼迷藥了。這個色使防我未完真防的嚴哪!我嘆了口氣不再試圖努力,現在我只能幹等別人來發現自己了。
就在我嘆息還未吐盡的時候,身後己有人高聲喝道:“前面的馬車,停下!”
我眼睛再度發亮,是了,這些人一定是來找我的,五哥、沈浪還有熊貓兒,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我呢?
“大——大爺——你們有什麼事嗎?”青衣婦人又恢復了她那令人嶼的、北緯的聲音,依言停了下來,聲音微微地發顫,彷彿真的只是個普通村婦一樣,被來勢洶洶的人群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的馬車裡面是什麼?”一人急喝到,我努力聽了聽聲音,還是覺得這語調很陌生,應該不是我的人。
“回大——大爺,車——車裡面是——是婦人那自小又癱又啞的苦命侄女。前幾日她又得了重病。婦人正準備帶她去城裡找大夫。”彷彿是覺得對方沒有惡意一般,青衣婦人的聲音漸漸地平穩下來。
“掀開來看看。”
“是——”青衣婦人地手指從布窗邊控了兩根進來。然後一撩,一片明晃晃的光亮立時刺入了我的眼睛,久在昏暗的馬車裡的我本能的閉了下眼睛,方才睜開,正迎上一雙陌生的視線。那人只看了我一眼,立時就皺起了眉頭移開了目光。低聲對邊上的人說道:“裡面是個醜八怪,不是七小姐。”
邊上的人道:“我去看看。”接著又一雙眼睛瞧了過來,我忙衝他疾眨了兩下眼睛,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不對勁,沒想到那人臉色反而立時變得極為蒼白。幾乎反射性的扭過頭去幹嘔了兩聲,才勉強地道:“確實不是,臉上也不是易容的結果。”
我頓時哭笑不得,剛聽到這陌生的聲音時,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認出我來,可現在看他們如此篤定地判斷我不是朱七七,而且一見我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吐,心裡頭的滋味還真是說不出的古怪——唉。雖然知道這個變態的色使一定會如原著般以高明的易容術將我變成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可是看多了眾人驚豔仰慕的目光,乍然之間被嫌惡的連一眼都不肯多看,我只能說這個易容術實在太成功了。
馬隊呼嘯而來,轉眼也呼嘯而去,剎那間就走得乾乾淨淨,也將我才升起的一點點希望給帶走。
“好孩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目送闐眾人離去,青衣婦人的頭緩緩地轉了過來,得意地笑道“找你的人可真是多呢,這兩天來,我至少也碰到十幾批了。只可惜,世人的眼睛多為愚鈍。又有幾人能瞧的破我的精妙易容呢?好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心地跟姑姑走吧!”
她放肆地大笑著鬆開手指,布簾重又被放下,將我與外面的世界再度隔絕。
我微感失望地閉上眼睛,山左司徒一家的易容之術,確實精妙無雙。花婆早年教我易容之術的時候曾經說過,除了雲夢仙子,世上可排第二的就是司徒家的絕技了。以色使的易容術,恐怕便是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更別說這些人了。
唉,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在她的手裡。歷史已經重演了,那這一次,我還會不會再和沈浪擦肩而過?他是不是還會和前世一樣認不出我來?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先不要去想那麼多,專心凝神準備再次運功。可丹田裡空空如也,連迷藥也玩得很好,真叫人禁不住地沮喪。
接下來的半日,就如青衣婦人所說的一般。我們果然又相繼碰到了兩批不同裝束的武林中人,全是奔著我來地。只是每次都毫無例外地檢視、否認、離去,不肯再看我一眼。
他們每次來的時候語言都非常簡練,我只能從他們有限的隻言片語裡得知現在找我的人實在不少,至於更詳細的卻不得而知了。
我醒來的時候大約是中午時分,在看似破舊,實則幾乎密不透風的馬車上顛簸了整整一個下午。馬車裡幾乎一片昏暗的時候,我們似乎終於來到了一個小鎮。隔著馬車我只能聽到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