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提樑和堂和梁倩的事。
他是對的,不能提,又沒答應,得為人家父女面子著想,尤其是梁倩的面子,這也是厚道。
郭解他似乎也沒心情多說什麼,因為不知道郭解出去會盧剛的事,所以周展跟秦明也沒多問,又坐了一會兒,兩個人走了。
周展、秦明一走,郭解沉重的心情,臉上不再掩飾了。
雖然不是他什麼人,但跟中年女人總算有過數面之緣,儘管見面的時候,做對的次數居多,但不能算是真做對,反之倒勉強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死了,又是上吊自絕,心情沉重,那是難免,是人之常情。
他一個人靜靜在想,他就是想不出,中年女子為什麼會上吊自絕?要是有死意,為什麼不在監牢裡自絕,那才有理由自絕。
為什麼選在他救了她之後?可見,這死意是在他救了她以後才萌生的。
他救了她以後,她怎麼會萌生死意?有什麼事讓她萌生死意?給了她刺激、打擊、痛苦?想到這兒,郭解的心情為之一陣猛跳!難道是因為他拒絕了她獻身報恩?是麼?如果不是,那又是為什麼?除非還有別的理由,否則那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如果是這個理由,難道他拒絕她獻身報恩,錯了麼?郭解他就這麼一個人靜靜在想……。
這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山不高,也不大,但它翠綠可愛。
山腳下,還有一條流水,那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游魚可數,這麼一來,這座不知名的山就更可愛了。
就在山腳下,小溪旁,有一堆火,只剩下餘燼的火,火上有個架子,那是臨時削樹枝做成的。
架子上,穿著一隻野味,不知道那是什麼,反正是野味錯不了,已經烤好了,色呈金黃,發亮,還在滴油,香味四溢。
就這麼一付景象,只是這付景象裡少了一樣!少了什麼?人!沒錯,少了人,該有人,當然,沒有人誰烤的野味?只是,人呢?
四望看不見人!不對,野味烤好了,怎麼沒有人吃?別急,人來了!人在那兒?人在小溪的那一邊。
小溪的那一邊,有一小片柳樹林,佔地不大,但是挺密,人就在這片柳樹林裡。
絲絲的垂柳擋著,看不見人,只看見絲絲的垂柳中有一雙眼!有眼就有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看見這雙眼圓圓的、亮亮的,黑白分明。
這雙眼骨碌碌的轉動,四下看,從絲絲垂柳中往外看,往小溪對岸看,然後落在那已經烤好了,色呈金黃,還在滴油的野味上。
突然,絲絲垂柳一動,一條人影閃了出來,嬌小人影,直射對岸,快得像一縷輕煙。
一掠而過小溪,到了火堆旁落地,還沒看清楚人影,人影已經抓起穿野味的樹枝,轉身要掠回去。
人影是轉過了身,可是人影沒有掠回去,為什麼沒有掠回去,因為人影停住了。
為什麼停住了,因為就在這不過轉跟間的工夫裡,人影跟前多了個人,擋住了人影的去路。
看清人影了,她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蓬頭垢面,身上倒還好,只是衣裳有點髒。
站在她眼前,擋住她去路的,是個穿著講究的老頭兒。
只聽老頭兒叫:“小珊!”
小珊?天,這個女子是小珊,還有別的小珊麼?隨聽那女子道:“爹!”
叫小珊的女子叫老頭兒“爹”,如果這個小珊是那個小珊,這個老頭兒就是“財神”江萬山了。
老頭兒道:“看你那個狼狽樣兒,那像我江家人,更不像我.的女兒。”
恐怕是扛萬山不會錯了。
那這個小珊就是那個小珊。
小珊道:“我……”
江萬山道:“別讓我看了心疼,先吃了再說話。”
小珊臉色—:寒:“我不餓!”
江萬山道:“你不餓?”
小珊道:“不餓!”
江萬山道:“不餓你這是幹什麼?”
不錯,看看四下無人,掠過來抓起烤好的野味就走,如今還拿在手裡,不餓這是幹什麼?小珊一時沒說出話來,可是旋即又道:“您這是把我引出來?”
江萬山道:“沒錯,本來就是給你吃的。”
小珊道:“那我就吃!”
她吃了,狼吞虎嚥,是真餓了,看她那樣兒,簡直就是有一頓,沒一頓,怎麼能不餓?江萬山皺著眉看著,靜靜看著。
轉眼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