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他錢讓他在酒裡動了手腳,以及給他錢的那個人的年歲、長像、衣著時,她毫不猶豫說那是她爹,之後又趕回家去逼問她爹。”
盧剛激動又叫:“江姑娘……”
江珊道:“盧老,我只是盡做人的本份而已,只是他是我爹,我不能……”
盧剛道:“江姑娘,不要再說了,你為盧家存歿,做的已經夠多了。”
江珊道:“盧老……”
“江姑娘!”盧剛道:“請放心,衝你,我也會把這筆帳記在虜主身上。”
江珊流了淚:“盧老,我不敢言謝……”
盧剛道:“江姑娘千萬別這麼說,要不是姑娘你,小女恐怕要冤死九泉,永難瞑目,你對盧家存歿有恩。”
江珊流著淚道:“盧老,我實在不敢當!”
郭解道:“盧老既然這麼說了,我才敢說,既是我那個朋友要追殺令嬡,縱然沒有江姑娘她爹,他也會派別人。”
盧剛道:“郭爺說得是!”
郭解道:“無論如何,令嬡人已經沒有了,只有請老人家節哀。”
盧剛道:“謝謝郭爺!”
郭爺站了起來:“我二人該走了,盧老歇息吧!”
江珊跟著站起。
盧剛道:“怎麼,兩位要連夜趕回去?”
郭解道:“明天還有別的事,不打擾了。”
盧剛道:“分舵簡陋,也就不留兩位了,郭爺說得好,江姑娘是江姑娘,令尊是令尊,江姑娘永遠是‘鐵血會’的朋友。”
江珊道:“謝謝盧老!”
郭解跟江珊一起走了,郭解不讓盧剛送,盧剛還是送到了村口。
離開村口,走沒幾步,江珊就哭了。
郭解忙問:“怎麼了,小珊?”
江珊道:“我覺得不公平!”
郭解沒說話,他能說什麼?快三更了,這兒還亮著燈!這兒是廳堂所在,富麗堂皇的廳堂!燈下有個人正在揹著手來回走動,神色很不安!這個人是江萬山!江萬山何事不安?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安歇?剛打三更!江萬山一驚停步。
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味!就在這時候,外頭有人輕輕敲門!江萬山雙眉一場,霍地轉臉:“又來了是不是?叫你不要來吵我,你……”
門開了,閃進一個人來,又關上了門:“財神怎麼這麼大火呀?這是跟誰呀?”
這個人是南宮遠江萬山一怔色變:“怎麼是……?”
南宮遠道:“我?”
江萬山剎那間驚容肅掃,笑了:“稀客,稀客,坐,坐,請坐!”
他抬手肅容。
南宮遠沒有猶豫、沒有客氣,去坐下。
江萬山道:“夤夜客來……”
南宮遠道:“不要客氣!”
江萬山道:“恭敬不如從命!”他也去坐下:“夫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差遣?”
南宮遠道:“我還敢有什麼差遣?”
江萬山窘迫一笑:“我實在是不得已,夫子如今不好好的麼?”
南宮遠道:“你指望我怎麼樣?”
“不!”江萬山道:“那人跟我保證,只要夫子是奉命行事,他絕不怪夫子,這我才說的。”
南宮遠道:“你差一點沒害死我。”
“怎麼?”
“幸虧我是奉命行事。”
江萬山笑了。
南宮遠可沒有笑。
江萬山道:“夫子這時候大駕蒞臨……”
南宮遠道:“如你所說,我如今還好好的。”
“夫子是說……?”
“那個人保證讓上頭放過我,讓我也放過你。”
“我明白了,夫子如今好好的,所以也會讓我好好的。”
“你是真明白了!”
“那麼夫子這時候來是……”
“出出氣!”
“出出氣?”
“我不動你,罵罵你總可以!”
江萬山又笑了:“當然可以,夫子只管罵,夫子只管罵。”
“江萬山,你真是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
江萬山目光一凝:“那個人知道夫子是奉命行事了?”
“不錯!”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多此一問,當然是我說的。”
“他信?”
“我人都說出來了,他怎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