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燥的喉嚨慢慢地溼潤起來。
完全沒有聲響的酷拉皮卡那隻火紅如血的眼眸自甦醒的那刻起就一直半寸不移地跟著雷奧力的身影,順從地開啟失血蒼白的唇,喝下身體極度渴求的溫熱清水。
很不正常。
“你記得自己的名字麼?”喂夠了水,雷奧力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那種程度的傷害後,不可能是這種表情。
紗布纏繞,只露出一隻紅色左眼的酷拉皮卡只是眼神定定地看著雷奧力沒有說話。雷奧力搭在酷拉皮卡手腕上的手指,也察覺不出他有什麼任何的脈搏異樣波動。
“……”
明白了,這孩子受刺激過度了。
“這幾根針是止痛的,別亂動,乖乖地躺著。”見他紅色眼眸疑惑不解的視線落在那幾根插在他身體內的銀針上面,雷奧力解釋道。酷拉皮卡的身體太弱,對他用麻醉劑的話恐怕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擔心傷勢過重,他的身體承受不了殘破軀體所帶來的痛苦。雷奧力自一開始便在酷拉皮卡身體的穴道上施用銀針來麻醉止痛,賽昂斯還藉機開酷拉皮卡的玩笑,把他形容成人體沙漠情報訊號接收機。
不過,酷拉皮卡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呢?
不是在情緒強烈波動時才會呈現出火紅眼的特色嗎?
他該不會永遠都這樣吧?
想想自己不久前還給他移植了一顆碧綠色的眼球上去,那種效果……
雷奧力不禁滿頭黑線起來。
啊哪,管他呢。
反正雷奧力也不“認識”酷拉皮卡這個人,不是嗎?
雷奧力想起身出去一會,但酷拉皮卡掙扎愈起的動作和慌亂的眼神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只是出去給你弄些吃的。”
酷拉皮卡緊張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會相信雷奧力所說的樣子。
“睡了這麼多天,你不餓啊?”大手溫柔地拍拍酷拉皮卡沒有受傷的額頭,雷奧力對眼前這個情商退化到孩童階段的酷拉皮卡沒轍。
紅色的眼眸無助地盯著雷奧力的臉,就是不肯放鬆。
不要這樣望著他。
雛鳥情節最讓人抓狂了。
酷拉皮卡的眼神讓雷奧力覺得自己像在欺負一隻可憐的小貓似的。
OK,到最後,敗下陣來的雷奧力只好拜託中途進來帳篷的賽昂斯去給酷拉皮卡弄碗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