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文東,迪鮑爾。霍斯特是萬分感謝的,不僅因為他提供了聖域的線索,而且在行動過程中,謝文東還救了他的性命。
對此,他主動邀請謝文東去酒吧喝酒,並向他表示了謝意。
在酒吧的閒聊中,謝文東覺得迪鮑爾。霍斯特的為人十分直率,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屬於豪爽熱情的那種人,同時,後者對謝文東的印象也大為改觀,覺得他的言談舉止溫文爾雅,身上絲毫沒有象其他黑幫大哥那樣的桀驁和飛揚跋扈。
經過一次合作,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是親近許多,酒無疑成了二人的催化劑。
謝文東端起酒杯,含笑說道:“這次,局長先生釋放了我的朋友,我是很感激的。”
聽聞這話,迪鮑爾。霍斯特連連擺手,說道:“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就當沒有發生過。”
謝文東點點頭,喝了口酒,將酒杯放下,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紙片,向迪鮑爾。霍斯特面前一遞,說道:“不管怎麼說,局長先生幫了我的忙,我總是要有所表示的。這是一點回報!”
迪鮑爾/霍斯特接過,將紙片展開一看,那是一張二百萬美金的支票,看罷,他暗吃一驚,臉色頓變,連聲說道:“謝先生,你這是。。。。。。”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含笑說道:“我知道你們荷蘭zf官員的規矩,不過這僅僅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錢雖然不多,但還望局長先生務必收下。支票帳戶的資金我是不會動的,局長先生無論什麼時候有需要,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之後,都可以把錢取出來,另外,這件事也沒有人會知道。”
謝文東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條,那就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和ZF官員打交道,什麼感情,情義,統統是扯淡,想讓他們盡心盡力的為自己做事,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對方與自己同流合汙。
兩百萬美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小數目,即便是領著高薪的迪鮑爾。霍斯特。
他拿著這張兩百萬的支票,手指微微顫抖著,心中正處於天人交戰的階段。
他嘴短這張支票一旦收下,從此以後自己和謝文東便扯不開干係了,他想拒絕,可是手卻好像不聽他的指揮,怎樣也推不出去。畢竟聽到數字和真拿在手裡是兩種不同的概念。當謝文東提出要給自己兩百萬美金的時候,他能乾脆的一口回絕,但現在把錢塞到他的手裡,他反而開始猶豫不決了。
對於世界上大多數人來說,拒絕二百萬的美金的勇氣,並不比向自己的太陽|穴扣動班機的勇氣要小。
迪鮑爾。霍斯特也不例外。
謝文東閱人無數,這樣的經歷也太多了,只看迪鮑爾。霍斯特的表情,就將他的心思猜出個大概。他微微一笑,輕輕抓住迪鮑爾。霍斯特的手腕,控制他的手掌,將支票揣進他的上衣口袋裡,然後笑眯眯地說道:“局長先生請放心,沒有‘緊急’的事情,我是不會麻煩局長你的!”
迪鮑爾。霍斯特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半晌,過了好一會,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抓就酒杯,咕咚一聲,將杯中的酒全部灌進肚子裡,當然,揣進他的口袋裡的那張支票也沒有再向外掏。
謝文東心中暗笑,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國外的烏鴉也並不比zhongguo的白!
混黑道的,如果不能把警方那層關係搞定,那麼無論做到多大,都是白費。見到迪鮑爾·霍斯特手下自己的錢,謝文東長出口氣,日後,自己在阿姆斯特丹的發展將會更加順利,今天付出的代價,明天也會加倍拿回來。
接下來兩天,是阿姆斯特丹黑道動盪的兩天,趙成傑、顏學文的死,以及謝文東等一干新洪門勢力的進入,打破了當地黑道的平衡,這時候,勢力強勁的黑幫組織紛紛站出來,搶奪荷蘭洪門的地盤,想趁著這個動luan的時機撈到好處。
如此一來,謝文東等人不僅要對付荷蘭洪門的殘餘勢力,同時還要應付其他黑幫的掠奪,應接不暇,舉步為限。
晚間,謝文東、唐億鵬、劉天剛、宋卓開了一次碰頭會,參加會議的,除了他們四人的心腹手下外,還有一名叫楊春正的青年。楊春正是荷蘭洪門的人,自趙、顏二人身亡後,荷蘭洪門第一個向謝文東等四家洪門分會投降的高階幹部就是他。
會議中,唐億鵬等人皆是眉頭深鎖,對目前混亂的形式一籌莫展,他們原本以為殺掉趙成傑,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哪知道,會有目前這樣的結果。
宋卓看向謝文東,苦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