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命令之後,那偉探著腦袋,又想夜總會方向觀察一會,隱隱約約中,只見身穿黑衣的文東會人員如同下山的猛虎,在霍霍刀光中,身穿白衣的己方兄弟成片成片往下倒。那偉忍不住打個冷戰,對開車的司機急聲道:“兄弟,調頭,快走!”
“是!那大哥!”司機這是亦是嚇得臉色蒼白,片刻都未敢停頓,聽完那偉的命令,立刻啟動汽車,掉頭想原來撤回己方堂口。
哪隻汽車才剛剛啟動,突然之間,一輛大型號的卡車從其後方呼嘯而來,卡車沒有鳴笛,不過馬達的轟鳴聲以及車體掛風的聲響,離得好遠都能聽得到。那偉耳朵靈敏,扭頭一瞧,三魂七魄嚇得飛出一半。
後面的那輛大卡車正式衝著他所坐地面包車而來,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十幾米遠,但對方缺沒有絲毫減速或者避讓的意思。暗叫一聲糟糕!那偉想也沒想,身子前探,一把將側前方的車門拉開,接著,身子如同一根離弦之箭,直挺挺的竄了出去。
撲通!轟隆——那偉竄出汽車,足足摔出兩米多遠才滾落在地,幾乎同一時間,那輛大卡車已行到麵包車的近前,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麵包車像是被射出膛口的炮彈,四輪離地,直直飛了出去。
咔嚓!嘩啦啦!由於卡車的慣性太大,碰撞後產生的力道足足將麵包車推飛出十米開外,才算落到地上,在一連串的聲響中,麵包車如同一隻破沙袋包,在地上又翻滾了七、八圈才算轟然倒地,這時再看麵包車,整個車體都已經扭曲地變了形,破碎的玻璃以及零件散落一地,在車廂鐵皮的縫隙中,有鮮紅色血汩汩流淌出來。鋼鐵打造的汽車尚且變形成這樣,裡面的血肉之軀的人其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偉趴在地上,看著殘破不堪的麵包車,嘴巴大張,半響回不過神來。雖然他是老將湖,雖然他經歷過無數次的大風大浪,也有過無數次的死裡逃生,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恐懼過。
咯吱!在刺耳的剎車聲中,卡車緩緩停下,接著,從其副駕駛座位上跑下一人,下地之後,身子微微有些打晃,他看都未看趴在路邊的那偉,快步走到卡車的後方,將集裝箱的門開啟,接著手指那偉所在的方向,大聲吼道:“點子在那邊,兄弟們上!”
嘩啦啦!在急促的腳步聲中,集裝箱裡至少竄出二十號穿黑衣,手持片刀的文東會人員,這些人下了車之後,提著傢伙,直奔那偉衝去。
那偉如夢方醒,嚇得急忙從地上站起,摸了摸身上,想抽刀應戰,可是突然之間他發現片刀在自己跳車的時候已不知摔到哪去了。他心頭一顫,見對方已快衝到自己近前,他二話沒說,轉身就跑。
文東會眾人哪肯放他離開,緊隨其後,窮追不捨。
那偉以身手見長,此時又是生死關頭,自然發揮出了全力,他速度奇快,幾個箭步竄出,便將後面的文東會人員甩出一段距離。正當他想逃離的時候,忽然前方車燈大亮,一行人站在道路的中央,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最令那偉恐懼和忌憚的謝文東。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揹著雙手,悠悠說道:“那兄,我在這裡已等候你多時了!”
哎呀!看到謝文東,那偉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他向謝文東的左右看了看,除了有五行、袁天仲等其貼身的隨從之外,在謝文東身邊還站有一人,正是一隻眼睛封了侯的田啟。
這時候,那偉早已把一切都明白了,田啟根本不是被文東會打傷的,他也不是來找己方幫其報仇的,這一切只是一場勾引己方上當精心佈置的苦肉計罷了。
“好個卑鄙無恥的田啟!謝文東,你好狠、好毒的手段啊!”那偉收住腳步,兩眼*,氣急敗壞得大聲咆哮道。
謝文東上前一步,說道:“那兄,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完全是你自找的。”
那偉又氣又懼,就在他耽擱的瞬間,後面的文化會追兵也到了,呼啦一聲,二十多號文東會人員將那偉團團圍住,眾人相互看了看,隨著其中一人的喝喊,二十多名大漢齊齊掄刀,向那偉撲殺過去。
若是在平時,那偉手中若是有wu器,應付二十多號人倒也沒問題,但現在他中了謝文東的全套,深處困境,心情慌亂,加上傢伙丟失,再和文東會的人廝殺起來,便顯得慌手忙腳,難以招架。
打鬥時間不長,那偉身上的衣服便已劃開數條口子,雖然未傷到皮肉,不過模樣卻是狼狽不堪。謝文東含笑觀戰,暗暗搖了搖頭,說道:“那兄,我敬重你是個人才,可以考慮不殺你,不過,你現在必須馬上投降,帶著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