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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雖然快,但是唐寅更快,彎刀的去勢不變,上身向後一仰,長劍幾於是貼著他的鼻尖掃過,而他的刀卻已在老者的左肋斜斜劃出一條血口子,皮內外翻,連下面的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朱。
“啊——”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心中的憤怒,禿頂老者恕吼著又向唐寅撲去,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
又是一個回合過後,唐寅毫髮無損,陷入半瘋態的老者身上卻又多出一條血口子。
時間不長,禿頂老者身上已被唐寅鉿出五、六條口子,傷口都不深,但卻很長,老者渾身上下已是鮮血淋漓,可是他象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在對唐寅搶攻。
這個時候,面對如此模樣的老者,若換成旁人,恐怕都會手軟,難以再打下去,但是唐寅卻沒有那樣的感覺,他只是想笑,在他看來,對方更象是一頭公牛,而自己是鬥牛的人,他的任務不是一刀刺死對手,而是要慢慢的消磨,讓對手在臨死前能帶給自己足夠多的樂趣。
僅僅過了五分鐘,老者身上的傷口久增添了個多條,此時,因失血過多的老頭子連站立都不穩,可仍在揮舞著長劍,與唐寅拼命。
唐寅本打算和他再玩一會,但一旁的謝文東看不下去了,一是唐寅的手段太殘忍,再者,己方三人畢竟是在青幫的地盤上,多耽誤一秒鐘就多一分的危險,還是應該速戰速決,好儘快離開此地。他在旁說道:“夠了,唐寅,我們現在該走了!”
“哦!”唐寅略帶惋惜地應了一聲,低頭躲過老者迎面刺來的一劍,接著,身子斜著竄了出去,擦著老者的肩膀,一掠而過。
站定身子之後,他再沒有回頭多看一眼,甩了甩彎刀上殘留的血球,隨後收回到後腰。他拍拍手,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謝文東,說道:“好了,走吧!”
等他剛說完話,那還保持著前刺動作的禿頂老者突然長劍脫手,接著,人也隨之摔倒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竟然把腦袋也褲掉了,光禿禿的人頭軲轆出好遠,一股鮮血從體腔裡噴了出朱,看其傷口處,平滑得如同鏡面一般。
一旁的謝文東看得觸目驚心,就連他這個外行人見了老者斷頭處的傷口,也能感覺剄唐寅那一刀的快捷。
謝文東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好快的刀。”
“你的刀也很快。”唐寅衝著他笑呵呵地說道,見謝文東的臉上露出疑惑,他抬起胳膊,指了指和口。
謝文東反應過朱,原朱唐寅說得是他的金刀。謝文東一怔,疑問道:“你都看見了?”當他以金刀殺掉矮胖老者時,唐寅正與兩名望月閣長老激戰,他怎麼知道自己使用了金刀呢?
唐寅點頭道:“當然看見了。”頓了一下,他久語重深長地說道:“我覺得,你的飛刀比你的槍更具有威脅!”即便是在戰鬥中,唐寅也保持著軟高的警覺,能做到眼觀六跆,謝文東那一記金刀絕殺,令唐寅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對他的話,謝文東報以苦笑,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見他仍坐在地上不起來,唐寅機起眉毛,問道:“還不走嗎?
謝文東瞄了他一眼,道:“我在等。”
“等什麼?”唐寅不解道。
“等你拉我起來。”謝文東瞥瞥地上破碎的椅子,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眼睛那麼好使,難道沒看到我剛才受了傷嗎?”
他的話雖然是在說笑,但謝文東現在確實無力站起,骨頭的疼痛和皮肉的疼痛完全是兩種概念,前者的痛,是鑽心的,是令人無法忍受的,謝文東此時還能忍痛說笑,忍耐力已經夠驚人的了。
唐寅吃了一驚,急忙上前,低頭凝視著他,臉上露出罕見的關切之色,問道:“你受了?”
謝文東動了東身子,眉頭也隨之緊皺起來,低聲道:“好象是的。”
“我揹你走!”說著話,唐寅蹲下身子,便要去抱謝文東。
“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只要拉我起來就行。”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的舉動。
深深看了他一眼,唐寅沒再多言,一伸手,將謝文東拽了起來。
這一站起身,謝文東的冷汗又流出來,緩了好一會,他總算將背後的巨痛習慣了一些,苦笑著說道:“幫我帶上蓉蓉。”
唐寅點點頭,將金蓉攔腰抱在懷中,看著昏迷不醒的她,好奇地疑問道:“難道她中了青幫的*?”
“不!”謝文東道:“是受了重傷。”
低頭仔細打量了金蓉周身一番,唐寅搖頭,道:“我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