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指引,謝文東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到達目的地。
指揮部佔地面積不小,足有上百畝,裡面的樓房也很氣派,相對全國各軍區而言,廣州軍區的待遇算是最好的。
來到大門前,眾人從車裡下來,謝文東向指揮部門口計程車兵直接出示政治部的證件,要求見指揮部的最高官員。
士兵不知道中央政治部是個什麼部門,但證件上,謝文東是個上尉官職,而且證件上赫然印有“中央”二字,顯然來頭不小,士兵不敢怠慢,敬個軍禮,快速走進崗亭,給上級軍官打去電話。
上級官員一聽政治部的人來了,立即將電話轉給指揮部最高首長。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指揮部的大院裡開來一輛軍用吉普車,到了門口處,從裡面跳下一位上尉級別的軍官,舉目打量謝文東兩眼,然後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客氣說道∶“謝上尉,讓你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了!”
謝文東看了看來人,淡然說道∶“我要見你們的首長!”
“沒問題,謝上尉請隨我來!”說著話軍官做出個請的手勢,示意謝文東上他開的那兩吉普車。
謝文東擺了擺手,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
上尉一笑,也不在意,向門口計程車兵揚揚頭,讓他將路攔挑起,並將電門開啟。
由上尉開著吉普車在前引路,謝文東等人的汽車隨後開進駐軍指揮部的大院內。
謝文東端坐在車內,表情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兩隻微微眯縫的眼睛散發著幽光。
但李開河等人卻如坐針氈,對他們而言,駐軍指揮部是他們在平時無論如何也不敢來的地方,當然,即便他們想進也進不去。
吉普車在一座莊重、氣派,象牙白的樓房前停下,上尉帶著謝文東等人進入樓內。
到了大廳,上尉含笑說道∶“謝上尉可以隨我進去,但是其他人要留在這裡!”
謝文東點點頭。表示可以。
等謝文東隨上尉走後,李開河長長噓口氣,暗中讚歎謝文東的神通廣大,連軍方的人都對他如此尊敬。
謝文東與上尉到五樓,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前停下,上尉對守在門外的倆名警衛低聲交談幾句,隨後輕敲房門。
“進來!”
裡面傳出渾厚的聲音。
上尉推開門,身子側到一旁,客氣地讓謝文東先進。
謝文東走進辦公室,只見裡面辦公桌的後方坐有一名五十開外的中年人,身著軍裝,肩膀上扛著中將軍絞。
想必此人就是駐軍的軍長了!謝文東心中有數,從容地走上前,點頭說道∶“中將先生,你好!”
雖然有上尉的軍絞,但謝文東從未把自己當成軍人,即使見到高階別的首長,他也會用點頭來致意,而不是敬軍禮。
中年人抬起頭,看向謝文東,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驚異。
相對於他的身份而言,謝文東的年紀太輕了,加上他相貌清秀,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擁有倆顯赫的黑白道雙重身份,怎能不讓人驚奇呢?
“謝上尉請坐!”中年人面無表情地擺擺手,然後,聲音深沉地問道∶“謝先生深夜來訪,不知……”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抬下手,打斷他的話,並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旁若無人地打出電話。
別說對方是個中將,即使是個普通人,謝文東表現得如此無禮,也會心中火燒。中年人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那名中尉卻面露怒色,兩之眼楮狠狠瞪著謝文東。
謝文東把電話打給袁華,接通之後,他直接了當地說道∶“袁部長,我現在在廣州駐軍指揮部裡。”
袁華聽完,頗感莫名其妙,疑問道∶“你不回北京,去那裡幹什麼?”
謝文東笑道∶“本來我是打算今天坐飛機去北京的,但是,廣州發生亂子了,滿街都是士兵,所以我就到指揮部裡先避避難咯!”
“胡鬧!你馬上回來,中央那邊還等你彙報情況呢!”
“好的,我明白!”說完,謝文東含笑結束通話電話。
這個電話,他是有意給中年人聽的。
杜天揚要除掉自己,而他又是軍委的高官,軍方會不會因此加害自己,謝文東心中還真沒底,掛電話給袁華,說明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等於給軍方加個緊箍咒,讓他們不敢對自己下毒手。
中年人身為中將,頭腦自然不簡單,在旁聽著謝文東的電話,心中對他的意圖也就明白了。
好個聰明謹慎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