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陷阱夾壁,開挖支道岐道。
經他這麼精心的整治,原本象個大烏龜殼一般沒什麼攻擊力的渡劫聖宮變成了一座進可攻退可守的軍事要塞,外圍進出的秘道每一步都暗藏殺機,頭上、腳下、身側,任何一個方向都可能突如其來地伸出要人命的玩意。
其中威力最大的還要數毒焰陣與雷火陣,將秘道用厚重石門封住,在狹小的秘道空間中,鐵血神舞營對付蒙人的獨門武器炸雷與毒火對於任何敵人而言都絕對是一場噩夢。
由於趙志南等人朝廷欽犯的身份太過危險,因此無名與程懷寶沒有告訴任何人,因此不曉得趙志南出身的如月越聽越覺心驚。
天!這個趙堂主到底是什麼來頭?若要與他比較殺人的手段,恐怕他們這些被江湖人稱作魔頭的人根本連嬰兒都還不如。
口中講述著趙志南如何改造聖宮,秦廣利眼中一片敬畏神情,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聖宮中的屬眾們從最初的不服不耐,到如今已是心悅誠服。
方才阻攔如月她們的哨位自然也是趙志南的傑作。
原本渡劫聖宮有三條供宮內屬眾進出的通道,趙志南關閉了其中的兩條,並在僅剩的一條通道上設立了全天有人值守的哨卡,聖宮內部的人要想出去,手上必須持有他的手令,而外面的人要想進來,也要經過嚴格審查。
江湖人的散漫,豈能忍受這等約束。
哨卡剛剛成立的時候,本就對趙志南心存不服的聖宮屬眾們的不滿終於達到了極限,雖然礙於聖尊與寶爺的淫威無人膽敢明著反對趙志南,可已開始有人陽奉陰違起來。
持手令才能進出的這條命令成了一個笑話,當值的哨位只是虛應事故的站在那裡當木樁,根本什麼事都不管。
趙志南豈是好糊弄的主?
兩天後他以翫忽職守的罪名砍掉了三個哨位的腦袋,又以疑似敵方奸細的罪名將兩個沒有手令擅自出宮的虎衛關入牢中,等待聖尊與寶爺回來處置。
見識了趙志南這番鐵血手段,再沒有任何一個哨位膽敢放沒有手令的人出去,那可是真的跟自己的腦袋在開玩笑。
也難怪方才那三個地位低下的雜役寧死也不敢放如月一行進去,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的壯烈一點。
那個差點揮刀砍人的趙忠聽到這裡後不禁一陣僥倖,若他方才真的把那三個哨位砍了,估摸著自己這條小命也保不住。
聖尊與寶爺對鐵血神武堂的信任,便是白痴也看得出來。
一邊向內走著,秦廣利繼續他的講述。
當哨卡事件過去幾天風平浪靜後,有幾個與被關押的那兩名虎衛交情甚深的虎衛不服氣,打算偷偷從其他秘道溜出去以挑戰趙志南的權威,可是當第二天這幾人遍佈傷痕滿臉驚恐的屍體被人從秘道之中的機關裡抬出來後,從此再也沒人膽敢違反趙志南哨卡制。
這些散漫慣了的江湖人終於開始漸漸接受了趙志南那嚴苛無比的鐵腕治軍手段。
行走在已然變得陌生無比的聖宮中,如月的心中一陣感嘆,她想象不出公子與寶爺是怎麼招攬來趙堂主這樣可怕的人才。
一路行來見到的所有人,皆有一個共同的明顯特點,這些熟悉的面孔上多了一份從未曾見過的威武與堅定。
且這改變不只是外表,更是內在的氣質,在短短的一個月餘時間,能將聖宮中所有人的精氣神有如此巨大的改變,真不曉得趙志南是怎麼做到的,如月心中佩服極了。
這麼想著,如月道:“秦廣利,那三個哨位為何喚你做執事?”
秦廣利道:“回如月小姐的話,趙堂主每日皆要帶著龍虎豹三衛的全部人馬以及五百從各地抽調上來的精幹人員入山訓練,因此在宮中設下執事一職,專職負責處理各項事務。這個執事由我們龍衛輪流擔任,五日一班輪換一次,屬下是這一班的執事。”
如霜結舌道:“好傢伙,趙堂主真夠厲害。”
秦廣利點點頭,心悅誠服道:“起初大夥對趙堂主都不服氣,只是因為聖尊與寶爺的命令才不得不聽命,不過被趙堂主訓了一個多月後,可就不一樣了,連耿尊者與武衛長皆佩服的緊。每日操練弓射、火統與群戰陣法,兄弟們可認真了。”
如月與如霜是見識過鐵血神武堂的手段的,初見時的震撼給她們的印象深刻至極,對於秦廣利這番話自然不會有絲毫意外。
如月點點頭,心道:“公子如此知人善任,真是英明。”
這丫頭卻忘了,這些安排都是程懷寶做下的,當初離開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