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召喚,在一眾受驚過度的紫旗弟子的目送下,有如鬼魅一般飛掠出這座院落。
沒人知道當陸天祺曉得白魅再不受他的控制時,所受到的打擊是何等的巨大。
在紫旗令主陳龍壁的眼中,高深莫測的聖尊只是不發一言的反身走回到自己的房中,自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陸天祺在房中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什麼也沒做,甚至什麼也沒想,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當距離夢想與目標只有咫尺之遙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生將一切打翻打散,即使智慧通天如陸天祺,也有些承受不起這等毀滅性的打擊。
當陸天祺終於從房中行出來時,仍然是那副莫測高深的神情,旁人根本無法測出他心中的丁點想法。
仔細詢問過白魅離開前與她有過接觸的幾人後,陸天祺重又陷入沉思之中。
“他在哪?”
這是白魅口中唯一吐露的三個字?
白魅口中的他是誰?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陸天祺已然得到了答案。
無名!
只可能是這個能與白魅攜手遊街的無名。
沒想到自己之前的預感竟然如此準確,那個無名果然給他帶來了最大的麻煩。
陸天祺忽然生出一股荒謬的感覺,他費盡心思培養出最強武器白魅來,卻是平白為無名那個古怪又不可思議的小子做了嫁衣。
無名!
陸天祺的心中又重複著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的主人已經數次令他感到意外了,在他以往算無遺策的一生中,大概只有他那個絕代無雙的兄長陸天涯與玄青觀的逍遙子曾經令他感到過意外。
許久之後,陸天祺的聲音果斷而自信的喃喃道:“我沒有輸,我也不會輸!無名……”
兩道令人心寒膽顫的寒芒自他的眸中射出,一股可怕的肅殺之氣瀰漫在室內。
一個精妙而又狠毒無比的計劃在陸天祺的心中醞釀而出,這是自陸天涯死後,他首次認真的將一個人當作了對手。
無名!
只有這個古怪的小子死了,白魅才有可能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而此時的無名,渾然不曉得一場大劫即將臨頭。
當陸天祺緊鑼密鼓的召集所有得力屬下佈置他那個徹底消滅無名兄弟的羅網時,無名與程懷寶這兩個小子還在悶頭趕奔漢中。
他們這一行風光得緊,由於他們用於掩飾的身份是朝中宰相大人打算入川回老家祭祖的三公子,因此這一路上不但暢行無阻,且所到之處的官面人物莫不是拍馬相迎。
程懷寶這個滑頭小子冒充起宰相三公子的貪婪摯友來,簡直是入木三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將一眾前來賄賂拍馬的地方官員糊弄的團團轉。
沿途所有官員的行賄他是一概的來者不拒,甚至送的禮薄了,這無賴還看不上哩。
至於無名這位冒牌三公子,則成了一個神秘人物,永遠待在車上,從不露面。
這倒反而沒有引起那些行賄官員的懷疑,因為真正的大人物,從來都是不會輕易拋頭露面的。
一路之上,吃香的喝辣的,更有無數飛來的橫財,可把程懷寶這個貪婪的小子開心壞了。
若非無名那個關於漢中府不好的預感,天曉得這個膽大包天的無賴會打著宰相的名義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令程懷寶驚奇的是,前後數個州府十數個縣城竟然沒有一個官員去質疑如月手中那枚不知打哪弄來的宰相私印的真假。
難道這些當官的都是傻瓜不成?
剛剛經韓陵渡渡過漢水,頂多再有五日,便能到達漢中。
程懷寶終於憋不住心中的納悶,翹著二郎腿,手中把玩著那方美玉雕就的宰相私印道:“如月丫頭,你們打哪弄來這個蒙人的玩意?別說,還真是威風管用得緊!”
如月始終纏繞在身畔公子身上的心神終於回過神來,輕聲答道:“寶爺,這方印說真不真,說假可也不是假的。”
如月的話登時勾引起了程懷寶的好奇心,無賴精神一振道:“此話怎講?”
旁邊的如霜得意的道:“這個寶爺就有所不知了,京城印王陳兆宇是咱們聖門……”
聖門這兩字方自出口,如霜已然曉得自己闖禍了。
這兩個字可是現在寶爺心中最大的忌諱,臨行前有一個龍衛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當場便被程懷寶折磨的屎尿橫流。
這等慘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