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無名你……你不是跳崖死了嗎?”
無名卻根本沒理會,他比趙琳還急哩,也不管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一把抓住趙琳的玉手問道:“姐姐怎樣了?我們的孩子怎樣了?趙大姐你快帶我去見她們。”
玉手被抓,趙琳心神微亂,雖然她的年紀快能作無名的娘了,仍不免有些心跳,看著無名滿臉急切的神情,不覺安慰道:“無名不用急,我先帶你去見園主。”
無名的性子上來了,眉頭緊蹙道:“我要先見姐姐。”
趙琳毫不生氣,反而覺得無名這麼任性的模樣很是親切,玉首微搖道:“若不先見園主,你是見不到徐師妹的。”
無名倒也乾脆,二話不說立刻拉著趙琳的手便往外走,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這可把趙琳嚇了一跳,若這麼出去被人看到那還了得?玉掌一扭一縮間,已然掙脫了無名的鐵掌,柔聲道:“不用急,隨我來。”
徐文卿是她最關心喜愛的小師妹,愛屋及烏,對於心地單純的無名,她也有一種關愛之情。
即使沉穩冷靜如譚菲雅,在見到無名時,一雙充滿智慧的明眸中也不禁微微現出吃驚的光芒。
無名是真的急了,見到譚菲雅後立刻沒絲毫禮貌的道:“我要見姐姐。”
望著無名眸中閃爍的刺目紫芒,譚菲雅曉得如果自己拒絕,這個小子肯定會立刻狂性大發,大鬧起來。
微微搖搖頭,譚菲雅道:“無名稍等片刻,我要小月帶你去。”
得到確定的答覆,無名面上神色一緩,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神中滿是急切的望著譚菲雅的素面。
在襄陽時見到無名第一眼,譚菲雅便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生出一份喜愛之情,或許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緣分這一說,似譚菲雅這等睿智之人,若想對一個人生出好感,實在不是易事。
使趙琳去喚韓笑月後。譚菲雅慈祥的目光望向無名剛待說話,無名已搶著道:“姐姐現在可好?我們的孩子是男娃還是女娃?生的像姐姐還是像我?”向來孤言寡語的他同時問出三個問題,也算空前了。
譚菲雅輕輕一嘆道:“無名不用著急,你來了,一切都好。”
無名心中一痛,他怎會聽不出譚菲雅話中的潛意,自己的死訊對姐姐而言是何等巨大的打擊?她又怎可能過得好?
望著無名一臉黯然,譚菲雅心中微嘆,這一對有情人的情路之艱辛,還遠未結束,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現實。
屋中陷入一片靜默,無名甚至連自己的孩子皆忘在了腦後,腦中只剩下了為了自己傷心欲絕的姐姐。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韓笑月動聽的聲音自門外傳入:“弟子韓笑月求見師尊。”
譚菲雅溫和道:“小月進來。”
韓笑月推門而入,目光掃過無名,雖然無名簡單易容臉上面板塗成了暗紅色,她仍從獨一無二的紫眸認出了他,禁不住低聲驚撥出來。
當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忽然出現在面前時,人們面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一般意義上可以統稱為活見鬼。
總算韓笑月修為不差,立時恢復了鎮靜,向譚菲雅行禮問安。
譚菲雅道:“小月,你帶無名去見文卿。”
韓笑月恭敬的應了一聲,轉頭對無名道:“無大哥,請隨小月來。”
無名終於記起了禮貌這回事,衝譚菲雅抱拳道了一聲多謝,隨韓笑月出門。
望著無名剛健壯碩的背影,譚菲雅輕嘆一聲,明眸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神光。
無名在趙琳的引領下,獨自一人從前門出了律青園,然後繞了一圈繞行至律青園後面那片樹林之中,韓笑月已然等在了那裡。
程懷寶跨坐在一棵高高的松樹枝幹上,用力的啃著手中硬如石塊的乾糧,賊溜溜的一雙眼中滿是急切的神光,不停的瞄著下方。
韓笑月是他唯一真正喜歡的女人,是他的一個夢。
遠方人影一晃,程懷寶大喜,一個後翻,輕盈落地,伸手入懷,握了握懷中裝有和合散的瓷瓶,眼中盡是決然的神光。
程大無賴已然下定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的小月月吃下肚中,他已等了太久了。
三人在林中相會。
經歷了數月生離死別的折磨,程懷寶眼前的韓笑月憂慮含煙,但卻依然美目流盼,似煙籠洞庭,霧鎖塗淮水,鵝蛋俏臉,恰開櫻唇,體態明顯消瘦,卻越發顯的嬌柔無比……
望著面前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