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更是憋得煞青煞青的。
保不準再憋上一會兒,有可能就斷了氣。
徐青綾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對曲山道,“曲山,將她摁住,莫讓她再搖頭了”
曲山應諾,在琉璃的幫襯下,將田桂香摁住,讓其面對著徐青綾。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並未等田桂香點頭,徐青綾徑自道,“我將帕子拿開你該做的就是不再亂吼亂叫可是聽明白了?”
田桂香忙不迭地點點頭,一併發出些嗚嗚聲。
徐青綾向著琉璃微微頷首,“是,小姐”琉璃曲膝應是,將帕子從田桂香的口中取出。
田桂香乾咳兩聲後,便衝口而出,“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師爺可是收了我們不少銀兩,怎麼會不幫我們呢?他那麼寵愛我妹妹,不可能不幫我們的。”
這次倒是將妹夫換成了師爺,她心中也明白,她的妹妹只不過是師爺的妾室罷了,她不能也不該喚人家妹夫。
田桂香仍是不斷喃喃自語,半晌,卻是突然想到什麼,大聲責罵道,“這該死的殺千刀的,是不是又將銀兩拿去賭了?沒有交給師爺?”
越想越是篤定,臉色也越發差了
餘光瞥到一旁仍癱軟在地上的賈姨娘,怒聲道,“賈姨娘,你給我過來”
“姐,姐姐,你有什麼事嗎?”賈姨娘顫聲問道,仍癱坐在地上,不做動彈,只是膽怯地望向田桂香。
“你給我過來說那殺千刀的,今日死去哪裡了?”田桂香加大了音量吼道。
哪裡知曉賈姓姨娘會這般不經嚇,頓時厥了過去。
而方才那吼聲,連在鋪外行走的路人,都特意停下腳步,向鋪內張望。更何況是耳目聰穎的徐青綾,耳邊嗡嗡聲不斷,慌忙雙手抱耳,怒視著田桂香。
眸中閃著冷火,卻足以灼人
田桂香心下一咯噔,完了便聽徐青綾吩咐琉璃,“將她的嘴堵上”,只是幾息間,她又無法再開口,只能發出嗚咽聲。
徐青綾這才放下手,露出了方才被擋住的臉,臉色蒼白,似是受了不少驚嚇
曲巖兮一改原先只是平靜地凝望著徐青綾,臉色變得暗沉,厲眼掃向猶在掙扎地發出嗚嗚聲的田桂香,使得她立馬閉上了嘴,臉色發青。
那一眼,猶如閻王索命
可憐的田桂香,哪經受得起兩人的厲眼,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徐青綾,與曲巖兮相比,她還更樂意與徐青綾打交道。
那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徐青綾見田桂香臉色有異,回首望向曲巖兮,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且甚是溫柔地回望著她,心中微顫,面上還是平靜地轉過頭去。
這田桂香的模樣為何就如見了鬼一般?
徐青綾輕晃了下腦袋,儘快將此事解決才是
“薛夫人,你看來是錯怪薛長貴了”
田桂香疑惑地望向她,此次,她記住了,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薛長貴確實將銀兩交給了順天府衙的師爺這點,我的丫鬟是親眼看到的。”至於他拿不拿出一部分用作賭資,這她就不知道了,也管不著
“只不過……只不過,我想薛夫人方才也猜到了,薛掌櫃到底與我家管事說了何事”徐青綾微頓,繼而道,“那就是薛長貴在賭坊欠了一筆賭債”
田桂香面帶驚嚇得望著徐青綾,那死老頭,竟然真是將此事告訴東家的管事了?
然而,事情還未終止,仍在繼續。
徐青綾輕柔地望了一眼田桂香,曼聲道:“薛夫人,這還沒完呢?你且仔細聽好了”
“薛長貴他還將薛掌櫃用來租鋪子用的銀兩,偷拿了,還了賭債以至於逼死自己的老父”說到後來,聲量是越來越大了
眾人皆是一驚原來,這薛掌櫃的死,還有其他由頭竟然是嫡親的兒子將他活活逼死的
百善孝為先,逼死老父,足以讓群情激奮
“快去報官”
“對,將薛長貴抓過來,決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是啊,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早應該將他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著眾人的一聲聲怒吼,田桂香臉色發白,眼睛死死盯著鋪門。這可如何是好?如何得了?相公,你可千萬別回來啊
然而,在鋪外隱秘的一角,有人抓著窗欞,不住得顫抖,連腳都站不住穩
鋪內,曲巖兮眼帶著些許擔憂望著臉色煞白的徐青綾,忙向曲山使了個眼色,曲山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