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強化，每一面鏡子都比高功率的探照燈還要強上幾倍甚至是十幾倍。
雖不能說將龍王水陣照的通通透透。至少鏡子所對的方向差不多是通透的，幾公里直徑的水陣，被她直接從這頭照到了那頭，至於其他區域，也隱隱能夠看到一些輪廓了。
畢竟屬性保鏢，他們的視力也截然不同了，不需要有太強的光線就足以獲得視野了。
於是樸柔就看到，肖凌頭下腳上，翅膀忽扇。風馳電掣正向水陣正下方撲去。那裡是血腥狼藉一片的祖河河心，仍舊漂浮著幾條斷成了幾截半死不活的龍王的屍身。
他的打算果然是那樣的，不過……
龍王們的水陣可不僅僅是將他們罩起來而已。
完成了合攏，這裡瞬間自成一方小天地，而在虛偽的鏡子的照射下，這方小天地正在驚人的速度收縮著，從六公里，變五公里，變四公里……
直徑縮的越小。那種壓制一切，碾碎一切，破壞一切的氣息也就越強大。
肖凌的飛行速度因此而越來越慢，哪怕他擁有各種真理在身。龍王水陣的飛快收縮，已經讓陣中大氣的壓力、密度、濃度宛若在水下一般了。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是游泳而非飛行……
游泳的速度再快。又怎麼可能趕得上飛行？
肖凌是如此，樸柔也是同樣。驟然的壓力急升，陌生的高壓環境。還有隨著壓力增大而不斷升高，簡直是直線升高的溫度，對任何人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
幸虧在出發之前樸柔已經竭盡所能的偷心了肖凌的技能，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定律切換，所以暫時還能支撐。
不過以這種速度繼續下去的話……心中這樣想著，樸柔忽然感覺到大腦一陣眩暈。
下方不遠處的肖凌也是，明顯可以看到速度驟降，身軀飄忽不穩的跡象。
其實自從入陣以後樸柔雖然一直在向著肖凌移動，由於要照明，要適應，要尋找，移動的距離並不算遠。
不過……她不就山，山倒來就她了。龍王們飛快的壓縮大陣開啟煉獄模式，大陣的規模縮小了，她和肖凌的距離自然也縮短了。
此時此刻，大陣的直徑已經從六公里縮減到了將近一公里！她和肖凌的相對距離也縮短了近乎六倍。
壓縮的速度有放緩的跡象，氣體這東西就是越壓越難的，越壓所需要的力量就越大，倒也正常。
不過，六公里縮減到一公里，就是體積縮小了六的三次方二百一十六倍，這已經很誇張了。就算還沒到一公里那麼多，一百多倍總是有的，一百多倍，那大氣壓強就是一百多倍了，相當於潛入到了超過千米深的水底……
這是氮醉？樸柔瞬間明白過來。
當壓力增加時，空氣溶入血液的量變多，相對氮殘留在體內的量就越多。當氮含量量超過某個量時（每人體質不同），便會產生氮醉的現象。症狀跟喝醉酒很像，每個人表現不同，有些人會情緒高亢，有些人會情緒低落或是不安。
描述氮醉的程度通常用馬丁尼法則——潛水大約到三十米時，氮醉程度相當於喝一杯馬丁尼；四十米時，相當於喝二杯馬丁尼；五十米時，三杯馬丁尼；六十米時，四杯；七十米時，五杯……以此類推。
深度超過千米，那就是將近百杯馬丁尼了，就算馬丁尼的度數不算高，也足夠醉死幾個的了。難怪以樸柔、肖凌這樣的屬性都頂不住。
而且還不僅僅是氮醉，空氣壓縮分子運動速度變快溫度提升，此時此刻的龍王大陣中，溫度至少有數百度，而且還在不斷升高。
這裡雖然不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率，性質確實差不多的……
“烏魯烏魯……”募然肖凌對著樸柔喊起來。距離不算遠，所以聲音很容易就傳到了，但是……模糊一團根本聽不清。
樸柔搖搖腦袋，還以為是因為氮醉的關係。直到肖凌意識到她根本聽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直接在空白符紙上默寫一段投射出來，她才明白。
聲音的傳播速度隨著氣體壓力密度的不同而變化，此刻大氣壓力那麼高，聲音就好像某些影片被放慢速度和加快速度之後那樣，已經變的耳朵無法識別了。
肖凌跟她說的是，氣體五定律。
阿伏伽德羅、波義耳、理查、蓋…呂薩克、道爾頓這些，溫度不變的時候，氣體體積與壓力的關係；體積不變的時候，氣體溫度與壓力的關係；壓力不變的時候，氣體溫度與體積的關係……blablabla諸如此類。
帕斯卡定律可以直接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