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紫見我回來大喜,我趁機抱著他,把在泉那邊沒哭夠的眼淚都發洩在紫肩頭。
第二天,我沒有呆在房間裡,免得又被泉找上。我去找魎,也許可以藉助他的力量逃脫泉的掌控。
“紫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我單刀直入。
“伶,我想跟你說個事,關於紫的。”
關於紫的事?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當初是答應你讓紫自由,但讓紫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我不認為會比在我這裡更好。”
“你是怕紫會洩露你們的秘密吧。”我冷哼。
“紫是什麼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想想。”
“魎,謝謝你!”我向他道謝,“但我們還是要走,我們不會一輩子給你們當性奴的。”我的口氣不算強烈,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到了。
“你的脾氣……”魎看我一會,忽然看開似地笑起來,“好,好,按你說的辦,不過你要我現在就讓你們離開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很多事還沒上手,得過段時間。”我還未說我也跟紫離開,魎卻已明瞭。
“只要離開就行了,不會耽誤什麼時間吧。”我不解,這還需要什麼準備嗎?
“你今天變笨了。”魎伸手抓抓我的臉,“就這樣出去,吃什麼穿什麼?沒有身份你們要東躲西藏嗎?”
我一下愣住,這些問題我都沒有考慮到,我完全被泉給攪亂了心思。“那最快什麼時候能走?”我尋摸著能拖幾天。
“最快也要一個月。”
一個月?我再厲害也不可能拖泉一個月,而且看泉的架勢,就這一兩天就要把我帶走了。正要繼續跟魎商量,外頭進來一人,長髮飄飄揚揚。
“伶在啊。”是魑。
“嗯。”我無精打采地打個招呼便準備出去。
“伶,你在外邊等我。”倒是魑開口叫我。
等他,有什麼事嗎?我想起偷聽到的他跟狂的對話,眼皮一陣亂跳,沒事吧。
20分鐘後魑出來。
“眼睛腫腫的,昨晚被泉當家叫去了?”
我本是低頭他講話,忽然想到一事猛地抬頭,卻不小心直接撞到他下巴,引得魑一陣皺眉。我趕緊道歉,魑只是捂著下巴一笑,未有指責。
“魑,你能不能幫我離開這裡。”
我們沿著走廊走到外面的亭子,又穿過一個院子,魑還是沒有開口。
“魑?”我不解地問著他。
“我在想辦法。”
大喜,我臉色一緩,嘴角跟著上揚,“那你想到什麼法子沒?”
“伶以前在集中營時平常一副膽子很小的樣子,關鍵時刻又比任何人都大膽。”我不知道魑說這幹什麼,當然我更沒有打斷他的話,“現在你膽子比以前大多了,也算成長了。”
“可是這樣的你並不是平淡的生活賦予你的,伶,你覺得經過性奴集中營你還能再過平淡的生活嗎?”這話跟昨晚泉說的,跟剛剛魎說的何其相似。難道他們每個人都認為我離不開日本了,我不能再過普通的人生活了嗎?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抬頭看著魑,我知道我臉色一定很難看,“我不要再做性奴了。”
“留在日本不代表一定要當性奴啊,我看那個泉當家對你不錯,你好好跟著他,以後應該不錯。”
“跟他,什麼身份,性奴我不要,情人,他沒當我是。”我硬聲回道,把泉昨晚說的話都扔到腦後。
“以前不是,不代表現在不是,以後不是。”
這話什麼意思,魑認為現在的泉是把我當情人看的嗎?
“不可能。”我笑。
“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人存在的價值不是幾句空話,而是更現實的東西。泉當家當日讓你跟里斯特周旋,在他看來那是你最大的存在意義,但不是唯一。”
不是唯一,當然不是唯一,我還可以給他暖床呢。
“但現在你最大的存在意義應該變了,不然他也不會追來了。”魑說到這笑了下,“你也別把我們想得很可怕,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的。”
我不語,之前我對泉的最大價值是我的性奴身份,所以他可以踐踏我的感情,但我從那時起就已經喜歡他了,從那時他就傷害我了。
“人跟人總是不一樣的,不可能要求別人都以你的標準來行事吧。”
“那我該怎麼做?”人跟人不一樣,是這樣,但受傷的感覺不是幾句話就能撫平,而看泉怎麼對我,他是好話都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