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溫婉。
這個認知,讓娉婷心中湧起一陣欣喜,卻也有一絲擔憂。
“江側妃,其實王爺,並不似表面那般無情。”娉婷站在瑟瑟身前,輕聲說道。
瑟瑟本正在打量所處的居所,此時聽娉婷為夜無煙說話,意外地笑道:“娉婷,你為何不討厭我,就像玲瓏一樣。”
“江側妃,你是值得人喜歡的,日後,玲瓏也會喜歡你的。”娉婷帶著幾分肯定輕聲說道,“就算王爺,他也會喜歡側妃的。王爺的臥房,除了側妃,還從沒有別的女子住過。如若,王爺的心不是被另一個女子佔滿,他定會喜歡側妃的。”
瑟瑟倒是沒想到,娉婷會主動提到夜無煙的心上人。不過,話出口,娉婷似乎覺得有些躊躇,似乎不知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瑟瑟盈盈淺笑道:“娉婷,關於那個女子的事情,若是為難,就不用說了。我也是不很想知道的。”
夜無煙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多大的興趣。
“日後有機會,娉婷一定告訴您。”娉婷為瑟瑟物善解人意感動,輕笑著說道,“您歇息吧,奴婢先出去了。若有事,就喚奴婢。”
瑟瑟點點頭,*婷開門出去了。
娉婷一出去,諾大的室內就劑瑟瑟一人了。
夜無煙的臥房極大,比之她桃夭院的臥房,不知大了幾倍。佈置的極簡潔,很有男子的陽剛氣質。很顯然,夜無煙並不曾帶女子來過。
帶她來,代表什麼呢?
他心裡住著一個女子,不管何時,都魂牽夢繫地惦著,就算臥房是空的,沒有別人住過,又如何呢?
瑟瑟低低嘆息一聲,仰躺在臥榻上。
窗外,淡淡的花香夾著芳草香,透過紗窗襲來,沁人心脾。這樣睛朗美好的日子裡,她卻乖乖地躺在床榻上養傷,這個都拜夜無煙所賜。
他竟然在竹棍中還埋伏了機關,令她輸了賭,輸了自由,再沒有資格請求夜無煙準她離開。而且,還差點輸了命。都怪她大意,如今,可再怎麼出府。難道她這一世,都註定要困在這裡嗎?
她絕不甘心的!
唯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是有法子出府的。
瑟瑟決定不再煩憂,先養好傷再說。
瑟瑟這一受傷,一直養了十多日。而她,也在傾夜居住了十多日。其間,她曾幾次讓夜無煙放她出府,被拒,又幾次要求回桃夭院,也被拒。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留她。
她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婦,況且她還曾紅杏出牆,而他竟然一點不在乎。難道他就不怕,這件事,一旦被人翻出來,與他而言,將是多大的羞辱?
她實在不明白,也懶的再想。
一直到瑟瑟的傷完全痊癒後,夜無煙才準她回了桃夭院。
桃夭院,老桃樹花事已過,生了*的綠葉。枝枝丫丫間,綠意盎然。
青梅見了她,竟是一臉賊兮兮地奔過來,笑道:“小姐,你怎地回來了,不在傾夜居多住些時日。”
“你這丫頭,莫不是盼著我不要回來?”瑟瑟挑眉道。
“那是自然,小姐得寵,我們都替你高興呢。自然不盼著你回來,最好是一直住下去。呵呵,小姐這一得寵,看誰還小看了我們。”青梅喜笑顏開地笑道,仰著頭,一哥主子得勢,雞犬升天的拽樣。
“青梅,這話可不能胡亂說,什麼得寵?”瑟瑟凝眉問道。
“小姐,你還不承認呢,自從雲粹院那位出了採花賊事件後,後院的人都不看好她了。都在費心機得寵,卻不想都敗在小姐身上了,小姐,說實話,你那晚是不是故意受傷的?”青梅笑眯眯地說道。
瑟瑟心中一沉,她倒是沒想到在傾夜居住了幾日,在別人眼中就成了榮寵。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傾夜居是如何的煎熬。雖然知曉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每夜裡和他同居一室,她還是很緊張。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是不容人忽視的。雖說隔了一層簾子,可是,每每聽到他悠遠的呼吸聲,她心中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小姐,你的傷不礙事了吧。”紫迷走過來,頗擔憂地說道。
“已經痊癒了。”瑟瑟道。
“小姐,只怕,今後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了。”紫迷凝眉道。
瑟瑟點點頭,她知道紫迷的擔憂來自何處。如今,她已經不經意間,成了後院最得寵的女子。只怕,有些人不會讓她好過的。妻妾間的爭風吃醋,她也是略有耳聞的。
“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