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
她一向自詡瀟灑,但終究是年少女子,在這樣一段乍然降臨的情感面前,難免有些慌亂。但是,她卻很明白地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會喜歡他的。
是以,她感到了愧疚。在這樣一份坦誠純淨的感情面前,感到了愧疚。
終熬到了宴會散去,瑟瑟隨著夜無煙和伊盈香登上了馬車。
馬車還未及行駛,就有夜無涯府上侍衛來報,夜無涯要搭他們的馬車一同回府。雖說,夜無涯的府邸和夜無煙相距不遠,但堂堂皇子,卻要搭別人的馬車,著實有些令人意外。
夜無煙眸光一深,唇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車簾被人緩緩掀開,夜無涯在侍衛攙扶下,緩步登上了馬車。
車中兩個臥榻,夜無煙和伊盈香並肩而坐,瑟瑟坐在他們對面的榻上。
夜無涯一進入車廂,便自發地坐到了瑟瑟身畔。他的臉色蒼白的和肩頭纏繞的白布一樣,瑟瑟皺了皺眉,他不靜心養傷,這是要做什麼?
“五哥,傷勢如何了?”夜無煙笑的溫和優雅,眉眼間全是關切之情。
“所幸六弟有治傷良藥,否則,這血不會這麼快止住。”夜無涯鎖眉道。
“這是邊關將士用的治傷良藥,藥效極好。傷口不出五日,定會痊癒得。”夜無煙含笑道,頓了頓,修眉輕挑,道:“煙要謝過五哥,否則,今日瑟瑟的命恐就丟了。”
他從未直呼瑟瑟的名字,此時道來,語氣溫柔婉轉,令人以為瑟瑟多麼得他寵溺一般。
瑟瑟聽了,玉手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夜無涯聞言,眸間掠過一絲痛色,他掃了一眼瑟瑟,沉聲道:“六弟,我有話和你說,你到我馬車上去。”
“香香和瑟瑟都不是外人,五哥有事直說無妨。”夜無煙淡淡說道,鳳眸幽深不見底。
夜無涯沉了沉臉,欲言又止,良久終說道:“六弟,你不覺得這般待瑟瑟,有些殘忍麼?”
“瑟瑟?想不到五哥和煙的姬妾這般親近,竟能直呼其名了。五哥倒說說,煙哪裡殘忍了?”夜無煙唇角牽著淺淡的笑意,漆黑的鳳眸卻深不可測。
“無煙,我素知你最恨始亂終棄,無情無義之人,可怎也沒想到,你竟會成為這樣的人。雖說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