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吉,你,你先跑,不用管我,你這樣咱倆都會被罰,不如,不如把我的那份掙回來。”
草兒氣喘吁吁的對身邊的卜吉說道,卜吉因為擔心她體能吃不消一直跟在她身邊照看,此時已經掉隊一大截了,除了身後幾個病秧子似的書生,已經沒人比他們更慢了。
卜吉從來都不是個猶豫的人,他知道草兒說的在理,所以在與草兒對視一眼後,果斷開始提速。
常年練刀讓他的體能十分充沛,前些年礙於營養跟不上,身體發育不算太好,有種精瘦的感覺,這段時間在魏風的投餵下,身體稍微有了點肉感,不過時間畢竟太短,想要跟著兵部學生一口氣跑下來恐怕不容易,但是趕超大部分書生還是很輕鬆的。
時間就在學生們憋足勁的奔跑中度過,兵部來的學生大部分都被趙大鑫“獎勵”了,除了少部分人有幸得到負重衣,大部分只被獎勵了圈數,世家子弟們也差不太多。
唯有科舉學生們情況正常一些,絕大部分都沒設定任何額外要求,少部分加練也只是一圈或者兩圈。
繞訓練場一圈大概在三百多丈,繞十圈在十公里左右了,況且訓練場的地面也非平整的石板路,約等於十公里越野。
這裡的同學們身體素質普遍比魏風上一世見過的學生強,不限時的情況下,完成應該都可以,以魏風對學宮作風的猜測,這種情況下估計要出么蛾子。
果然,所有人都跑完一圈後,趙大鑫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長鞭握在手中,笑容燦爛的走到場地中,不懷好意的對學生們吼道:“都給老子跑快點,伱們每個人的用時老子都記著呢,往後每一圈只要用時高於第一圈,每多十息老子就獎勵他一鞭子。”
說著,還在空中舞了一個響鞭,嚇得不少學生都是一個哆嗦,腳下頓時就快了三分。
真狠啊,魏風心中不由感慨,大部分人第一圈時狀態是最好的,跑出來的成績相對最高,第二圈開始不少人都戴上了負重,想要追上第一圈的圈速可不容易。
抽鞭子既是肉體懲罰又是心理攻勢,沒有人願意挨鞭子,更沒人願意在所有同學面前挨鞭子,他毫不懷疑有些學生迫於壓力會在第二圈的時候就透支自己,甚至於都撐不過第二圈。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魏風第七圈快要跑完的時候,最後那幾個病秧子一樣的書生已經喘息如風箱,上氣不接下氣,跑動時腳步虛浮,眼看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終於,最後一名學生在第二圈才剛過半的時候“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廢物。”趙大鑫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罵一句,旋即提縱身形衝到這人身邊,揮動手中長鞭一甩,將倒地的學生捲起,對準更衣室方向甩去。
那昏迷的學生被他甩的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快要落地時被一道身影接住,卻不知何時已經有幾名導師在場邊等候了,其中一人接住這名考生,幾下扒光衣服丟進更衣室後方的一個藥池子裡去了。
這是學宮調配的恢復藥湯,並非煉體所用,主要功效是幫助快速恢復傷勢以及增強肉身。
似乎是第一個倒地的人吹響了什麼號角,落在最後方的那些接二連三有人堅持不住倒地,趙大鑫也都依樣將他們甩向場外,再被其他導師接住丟入藥池,直到其中某人時,他的長鞭毫不猶豫的甩在那人背上。
“啪。”
鞭聲清脆,只打的那人背上皮開肉綻。
而那倒地之人驟然吃痛,一下子從地上驚得彈了起來,但卻沒能完全彈起,體能跟不上而又踉蹌倒地,因為背上的劇痛而在地上蜷縮痛呼著。
趙大鑫只冷冷對他說了一句:“裝昏迷,你明天不用來了,止戈學院不是孬種可以進的,現在給我滾出去。”
那名學生強咬著牙從地上站起,臉色蒼白背上血肉模糊,終是沒有張口辯駁,低著頭離開了。
“啪。”
又是一聲鞭響將眾人從剛剛的驚愕中驚醒,緊接著就是趙大鑫那標誌性的大嗓門:“你小子跑的比第一圈慢四息,獎一鞭子。”
眾學生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雙腳又倒騰快了幾分,只有鞭子落在同學身上的時候,他們才能真正意識到,原來導師是真打啊。
不過這一鞭子沒有之前抽的那麼狠,只是在那名學生胳膊上留下一道紅腫的鞭痕,讓他疼的齜牙咧嘴一會也就好了。
此後,場上便只有那麼幾種聲音響起,學生們沉重的腳步以及喘息聲,精疲力盡者的昏迷倒地聲,以及趙大鑫抽鞭子的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