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這就是魏風選的那幅字，當時他只當這什麼福緣齋就是個騙局，齋主是個老騙子，所以就指了指牆上這幅嘲諷意味最濃的字，自然是在暗罵於齋主的，只是沒想到碰上了真高人，反而坑了自己。
若是換一幅帶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他還有些頭緒，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參悟，可如今選了這麼一幅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參悟，甚至該不該參悟。
這首小詩的意思也很簡單，翻譯過來就是：黃鼠狼還有臉有皮的，你堂堂一個人卻不注意行止，你咋不去死呢？
魏風愁眉苦臉的就準備走了，心裡還想著這裡莫不是蘊含著罵人之道，回頭對敵的時候，幾句話就把對方罵死，另類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先坐下。”
就在魏風屁股半抬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只感覺一股無形之力將他又壓回到了小凳子上。
他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收拾自己？心中暗道不應該呀。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於齋主的脾氣摸的七七八八了，按理說對方不會跟他計較的，於齋主看似比較冷淡，有點不近人意的樣子，其實脾氣還是挺好的。
莫非自己之前的推測都錯了，其實齋主是個小心眼？
不待他多想，卻聽於齋主開口了：“你在同安郡的時候，曾經進入過一道綠色的漩渦，並且在旋渦內部的空間裡表現頗為亮眼，現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魏風不會傻乎乎問您怎麼知道，他那日雖然被柳存帶著從同安郡溜走，事後也沒人再來找他，但是二人全程都沒有隱藏自己的面容，只要有人想去調查，一查一個準，他不信姜國這邊不知道，一直以為朝廷看在柳存或者柳永的面子上懶得追究罷了。
現在於齋主開口證明了他的想法是對的。
見齋主不是要來收拾他，而是有事要談，他也就恢復正經神色，認真道：“您請問。”
同時心中快速思索著，齋主會問什麼，為什麼要問他，他又應該如何作答才能繼續維持兩人之間的默契。
在他思索間，於齋主已經開口：“你覺得，那個漩渦與職業者是不是隸屬於同一個體系的？”
魏風瞬間反應過來，反問道：“莫非，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
“從未有過”於齋主很是乾脆：“既然白家的小子告訴你我之前的身份了，那我也就不用再介紹，學宮這邊掌握的資訊來看，最早出現在幾個月前。”
他說話時，一直都在注意魏風的表情與神態，甚至於在神魂層面也有注意，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他覺得對魏風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今天說的每句話他之前就已經有所考量了。
魏風瞭然，如果這些東西是新出現的，那就說得過去了，怪不得當時柳存在應對那個秘境時完全沒有頭緒，如果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那就算他見識少，起碼他師父柳永應該給他講過才對。
思緒電轉只是一瞬間，他認真道：“如果您確認此前從未出現過這類漩渦，那我認為它和職業是同一體系的。”
為了加以佐證，魏風想了想，又道：“我姑且將那種漩渦內部的空間稱之為秘境吧，職業者可以看到秘境中一些特殊道具的資訊，並且在解決掉秘境內部的怪物後，還可以獲得一份額外收穫。”
他沒說自己是職業，但他知道齋主知道他是職業者，齋主也知道他知道齋主知道他是職業者，兩人從前一天晚上就有了這份默契。
於齋主不置可否，又問了下一個問題：“你是第幾個職業者。”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並沒有把握會得到答案，他能看出來魏風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再聰明也會受限於經歷與見識，山溝溝裡出來的少年人，並不一定會在就職前問這個問題，也就無法得知答案。
但讓他驚喜的是，魏風回答了：“我是第十九個。”頓了頓，他反問道：“現在到了第幾個？”
於齋主想了想，還是告訴了魏風：“一個多月前到了第五十二位。”
他的一句回答，讓魏風想到了很多。
比如職業者出現的個數太少了，說明截至一個多月前，轉職祭臺還是很稀有的存在，職業者也沒有那麼廉價。
再比如，雖然白尚傑說於齋主已經退休很久了，但其人仍處於學宮的核心圈子內。
那次雨夜，魏風得知學宮已經知曉了職業者的存在，並且讓一位學宮的自己人成為了職業者，這個時間點與齋主剛剛說的一個多月前是吻合的，而那天到場之人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