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了,留下來一起吃點吧,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藝。”
兩人一番客套後,魏風想起自己的羊肉泡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去看著,順勢招呼一下留客人吃個午飯。
白家哥倆對視一眼,有心留下觀察一下魏風的生活情況,對他多瞭解一番,便點頭:“那就叨擾了。”
魏風也不跟他們客氣,招呼他們去後院坐,將打烊的牌子放在了門口,但書屋門卻沒關,福緣齋關門了,他要給卜吉留個門。
回後院將泡著的羊肉撈起來,換了盆水再把羊肉搓洗一陣,如果提前有準備的話,羊肉泡一個時辰最好,但現在時間稍稍有些趕,只能用這種方式代替。
將清洗好的羊肉冷水下鍋,放入薑片去腥,大火燒開,期間不要攪動,待水開後轉小火,用勺子撈起浮沫,這一步需要耐心,動作輕微不要攪動。
待所有浮沫被撈淨,加入桂皮、八角、香葉、花椒等香料,慢燉半個時辰後放入適量鹽,再燉一刻鐘便可出鍋。
“好香呀魏風哥,今天中……有客人啊。”
羊肉快燉好時,卜吉正好也考完回來了,正好可以趕上午飯。
魏風調笑道:“你莫不是掐著點考完回來的吧?”
然後招呼他過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西河白家的白尚傑和白易尋,就是咱們來時路過的那個西河郡。”
然後對著白家兩兄弟道:“這是我的朋友,卜吉,也是這一屆的學宮考生。”
白易尋主動過去打個招呼,隨後便閒聊著今日考場上的一些事。
卜吉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已經不顯得那麼木訥了,但也只是知道正常對話該如何應對,另外在魏風面前稍微活躍些,但是面對有些自來熟的白易尋卻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好在幾句話的功夫,白易尋已經看出卜吉的問題,沒有再將話題拓展,而是引入到了卜吉熟悉的領域,比如書屋的情況之類,讓卜吉稍微自在了些。
等他們聊了一會,魏風將卜吉解放了出來:“卜吉,來幫我打下手。”手抓羊肉不適合下飯,所以魏風又煮了一鍋麵條作為主食。
卜吉的刀法很好,說的是菜刀,他握刀的手極穩,刀速不慢,切出來的菜厚薄也很均勻,所以魏風經常會在做飯的時候叫他來打下手。
他平時有在後院裡練刀,就是他揹著的三把直刀,每次練刀魏風和草兒都會在一旁觀,於齋主偶爾也在,魏風笑嘻嘻的問過他卜吉刀法如何。
於齋主沒有過多點評,只道沒什麼刀法可言,但是用來殺人會很利索。
魏風看的興起,有時候也會過去跟著練一練,也向卜吉請教如何用刀,但是卜吉拙於表達,更多是用實戰來演示,能不能領會全靠魏風自己悟。
好在魏風手腳利索,力量與速度兼備,再加上腦子也夠使,學了不少,至於是否學到了精髓,那就不清楚了,他還準備等兵擊考試的時候驗證一番,卻不想沒什麼機會。
卜吉在書屋落腳後,三把刀也就不再揹著了,偶爾出門也只帶兩把,魏風曾好奇問過此事,卜吉只道多的那一把是替草兒揹著的,魏風聽完也就沒有追問了。
不多時,魏風將一大盤手抓羊肉端了出來,還給每人盛了一大碗麵條,蒼狗那份用專門的碗與盤子盛著,這是自那天從勝飲樓歸來後,魏風專門帶它出去買的,蒼狗自己挑選的兩套餐具,純白瓷碗,與它的毛色十分接近。
魏風給手抓羊肉做了三份蘸料,一份椒鹽,一份蒜汁,一份孜然辣椒,讓他們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
等幾人吃的差不多了,白尚傑才問道:“於齋主今日不在嗎?”他從進門後就有意無意觀察過福緣齋。
魏風嚥了口麵湯:“齋主有事出去了,伱也認識齋主嗎?”
白尚傑苦笑:“自然是認識的,只可惜我福緣一般,沒能在齋主這裡選購一幅字畫。”
魏風放下碗,來了興趣:“齋主好像很出名的樣子,是他那裡的字畫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白尚傑驚訝道:“你不知道嗎?那你還與齋主同在一個院內住……”若不是對魏風的資料一清二楚,他都要懷疑這人是於齋主的親戚了。
魏風聳肩:“不知道呀,我當時沒地方落腳,齋主就讓我住在這裡了。”
白尚傑面容苦澀,語帶酸意道:“那我還真是羨慕你,想必你就是齋主認為福緣深厚的人了。”
隨後才正色道:“其實於齋主的身份並不是隱秘,他老人家本是學宮一位院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