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邱公子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沒有被王警之認出對他來說是件奇恥大辱之事,正要開口,王警之卻抬手道:“師弟莫慌,我們待會再認識也不遲,先將我朋友的事情解決掉。”
隨後看向孫掌櫃:“你莫非認為找到靠山就算過關了?是非對錯不與你背景多大有關,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過來與我這朋友道歉。”
他的語氣不顯多嚴厲,也沒有威脅之詞,但此時聽在孫掌櫃耳中,卻不敢不從。
孫掌櫃抬眼看了看自家邱少爺鐵青的臉色,以及緊咬牙關不發一語的樣子,知道主家恐怕也庇護不了他。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位王公子的來頭,但是看這邊幾位公子哥平時吆五喝六,此時卻不發一言袖手旁觀的模樣,但凡有點腦子,也該明白這位王公子絕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他真就老老實實走過來,丟著王警之就要拜下,可身體才稍有動作就再也拜不下去了,只覺有道無形的氣勁擋在身前,他根本無法對抗。
卻見王警之抬手虛攔,語氣淡漠道:“不是對我道歉,是我這位朋友。”
孫掌櫃連頭上的沁出的汗都來不及擦,急忙調轉方向對著魏風躬身一拜,語氣誠懇道:“這位小兄弟,孫某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次,我願拿出千兩白銀作為賠償,只求您不再與我這下人計較才是。”
王警之看向魏風,想要從這個少年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以此判斷自己要不要再開口。
卻見魏風只是擺擺手,將吃飽喝足的蒼狗抱起,隨口道:“沒多大事,伱知錯就行,銀子我也不要你的,沒事就走吧,別在這礙眼。”
那孫掌櫃卻沒敢真的離開,偷眼看看王警之的表情,只聽到王警之輕輕說了句:“滾吧。”
他這才如蒙大赦,也不管同行李掌櫃和那些隨從,灰溜溜的彎著腰跑出勝飲樓。
這時徐慶道卻忽然開口,他從取出一個錦囊遞給魏風,笑道:“魏老弟在勝飲樓裡遇到這種不愉快的事情,我心裡也十分過意不去,這裡面是十枚元石,算是我對老弟的補償,還請不要推辭。”
他在二樓看到王警之出現在這裡替魏風出頭的瞬間,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結合昨日王警之在書屋中的表現,他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王警之昨天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這個店主比他想象中要更有價值一些。
這會出現在勝飲樓只是示好,說不得王警之是有心招攬這人到自己門下,他自然不會讓王警之得逞,雖然不知道自己遺漏了什麼導致沒有發現魏風的價值,但此時必須要先搶下來,事後再研究也不遲。
可是王警之已經率先插手此事,這點小事他要是與王警之爭起來,那場面也太難看了一些,他豈會讓自己有那種醜態,所以只能嗆王警之一句,並且表明勝飲樓是自己主場。
至於王警之不接茬也無所謂,因為他表演一番之後,鬧劇終歸是要結束的,只要藉著主場的名義向魏風示好,再加以利益撫之,怎麼也比王警之空口白話更有效果才是。
所以他此時笑的很是燦爛,燦爛中摻雜幾分得意與幾分嘲弄,他相信十塊元石比那幾句話要有分量的多。
“多謝徐兄好意。”魏風回應一笑,既然對方非要叫他老弟,那他也不會在稱呼上駁斥對方的面子:“只是我也沒受到什麼損失,此事也沒有你半分過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實在是不能收。”
他雙手輕輕將徐有道的錦囊推回,力道不大但很堅決。
徐有道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轉瞬就恢復,只握著魏風的手緊緊攥住錦囊收了回去:“那就當做是我在店裡預存的吧。”
魏風沒有再推諉,依言收下:“多謝徐兄好意,也多謝王公子仗義執言,吃飽喝足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衝兩人笑笑,抱著蒼狗離開了,兩人只是點頭致意皆未阻攔。
待魏風走後,徐有道對王警之道:“王師兄今日怎麼肯賞臉來我勝飲樓,師弟不勝榮幸,正好我來做東,請師兄與這幾位師弟認識認識。”
王警之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不必了,今日興致已盡,改日再敘。”
他今日本是來偶遇魏風的,交情就是有交往才有情分,只要兩人熟識了,他有信心將魏風折服,再收入麾下,他的推測要是沒錯的話魏風可是天生元力滿親和度,這種修行天才無論如何也要拿下。
要知道先天滿親和不僅僅意味著此人無需煉體即可邁入修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