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王兄嗎?怎會在此地,唔,讓某家瞧瞧,哦,原來是個書屋,王兄怎有雅興來這種小店裡看書啊?”
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略顯做作的抬頭看了看匾額,對著店內青年語氣誇張道。
說話之人一身藍色綢衣,風格頗顯繁瑣與雍容,光是裝飾用的緞帶都在肩上披著幾道,腰間環佩叮噹作響,貴氣十足,極盡張揚,單是這套衣服沒有下人服侍都很難穿上,遑論還有一些飾品。
店內那被稱呼為王兄的青年已經來到書架前了,正看著魏風關於幾個分類的批註,聞言頭也沒回,從聲音以及輕佻的語氣足以分辨出來人是誰,他一點想要理會的心思都沒有。
反倒是指了指仙俠的那句批註問道:“小掌櫃,此句何解?”他隱約可以感覺出這些組合起來的名詞似乎是有所指代。
魏風聳聳肩:“我只是將別人說的記錄下來罷了,拾人牙慧不求甚解,您問問我也說不出來。”語氣十分坦誠,因為這些東西確確實實不是他自己寫的。
他現在也不說自己沒上過學了,不然認識這麼多字,還能寫的一手工整書法,那就不太好解釋了。
兩人在這邊對話,絲毫不受門外來人的影響,前者是不想理,後者覺得現在去招呼客人純屬自討無趣,說不得還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等到客人詢問了再理也不遲。
門外那人見姓王的視他於無物,戲謔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張口就想開罵,但思及現在正在福緣齋旁,終歸是忍了下來。
他強忍發火的衝動,畢竟還沒忘了今天來的目的,轉而看向魏風,上下認真打量一番,像是在研究什麼貨物,眼中疑惑之色甚濃。
看了許久沒瞧出什麼特別之處,他一指魏風,直接問道:“你多少歲了?”
魏風指了指自己寫的招牌,語氣古怪道:“客官,小店是看書的,不賣書,更不能賣身。”
雖說他是開店的,但他也不是來賣自己的,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對方不客氣,他也懶得遷就了,畢竟這人一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大人物,況且有些人就是會蹬鼻子上臉,就算忍一句,下一句說不得也還要得罪。
“嗯?”青年先是疑惑,不明白魏風怎麼忽然來這麼一句,旋即反應過來,頓時壓不住自己的脾氣,怒喝道:“誰要你賣身,老子問你多大伱就好生回答,邊陲來的鄉野小子如此無禮,簡直放肆!”
姓王的不理他也就算了,這姜國邊緣來的小子也敢用話嗆他,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讓他連同剛剛憋下怒火就要一起爆發出來。
魏風沒有再搭理他,這不是知道我的情報麼,那你還問什麼。
眼看青年就要氣沖沖的過來找魏風麻煩,那王姓客人這時也不得不站出來了,真要讓這蠢貨鬧起來,那場面就有些難堪了,他還準備在這裡看會書呢,況且他可沒忘了這是哪裡……
他上前一步,擋在那人與魏風之間,嚴厲道:“周明宇,你要撒潑回你周家撒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那被叫做周明宇的人還準備指著魏風鼻子罵,卻被他阻攔,面色難看道:“王警之,你要攔我?”
王警之語氣冷了下來:“這還在學宮範圍內呢,你敢直呼我姓名不叫師兄,看來你是想想讓師兄指點指點你的修行了。”
學宮弟子大都預設飛鳥鎮也是屬於學宮的一部分。
“你……”周明宇被他一句話憋的臉色通紅,有心放點狠話但又不敢,他今日出來沒帶隨從,對方要真揍他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而他又明確知道對方真敢揍他。
“你什麼你?你要看書就付錢,不看就出去,別耽誤人家做生意。”王警之卻毫不客氣的將他打斷。
周明宇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胸膛深深起伏几次,終歸是壓下了怒氣,恨聲道:“行,行,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說完就徑直往外走,也不準備在這裡看書了,臨走時還用兇惡的眼神看了一眼魏風,卻見魏風早就開始埋首寫書,他更是恨得直咬牙。
他還沒走出去幾步,卻聽門外又傳來了另外一道輕笑聲:“喲,周半年,怎麼又生這麼大的氣,受什麼委屈了,跟師兄說說,師兄心情好了說不定去幫你出出氣呢,哈哈哈哈……”
伴隨著這聲話語,門外又進來一位手拿摺扇頭戴綸巾的青年,衣著風格比王警之華美一些,但又比周明宇收斂些,介於二者之間。
笑到一半,見到店內王警之正在看他,笑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