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的河。
但是魏風看到,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揮劍,他的嘴角已有鮮血溢位,他的手臂,他的胸腹,都逐漸多了些血色,代替原本白皙面板的、殷紅的血色。
然而他還在揮劍,似乎想要榨乾自己體內的每一絲元力,揮到力竭為止。
然而他沒有,因為他也記得,師父說過,他現在還弱,盡力而為即可,只要他一日還沒到超凡絕巔,他就不能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因為他總能到達那個高度,那時的犧牲要遠比現在更有意義。
所以他在元力耗盡之前,在身體崩潰之前,停下了最後一次揮劍,他不記得是第幾次了,但是他知道,體內經脈與內腑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已經承受不住下一次揮擊了,所以他停手了。
他最後看了眼那道被他斬的天翻地覆的溝渠,已經非常寬,非常深了,是之前溝渠的數十倍,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否足以抵擋住已到跟前的泥石流。
至少,他已經盡力而為了。
柳存最後看了一眼,隨後轉身而去,他也要避開這滾滾泥沙的正面衝擊。
他踩踏著屋頂迅速退去,只是魏風注意到,他揮劍的那條右臂止不住的在顫抖,而他奔行的身影,也沒有之前那麼迅速與輕盈,甚至不如兩人初見時,他在綠色旋渦中的表現。
而他身後,泥石流終於裹挾著沿途的一切事物,衝到了矮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