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叫你們那位小姐晚些來,我們三人有話要說。一會兒我們會吩咐外頭人通知你們小姐。”
得了銀子,這店小二豈有不從之理。雖然也頗感奇怪,這三人為何來尋花魁,卻又不急著見到美色,反倒是有事要談。不過人家話說到了,他就得照辦,自然也不會多問什麼。
“是,小的這就去通知小姐。小的我派個大茶壺站在門口,您三位什麼時候談好了事兒,撩開簾子吩咐一聲就得了。”
聽到這話,卓知遠卻是眉頭一皺,又道:“你只管下去就是,門口不要安排什麼人。我們要談的是大買賣,豈能讓門外之人聽了去?”
店小二一聽之下。頓時想到,對呀,我怎麼那麼不機靈呢?人家出手如此闊綽,又不著急見識美色,自然是有極大的買賣要談。於是連忙點頭哈腰陪著笑臉道:“是是是,三位公子,是小的的疏忽,我這就去清除左右,讓小姐等候三位公子的話兒。”
三人這才滿意的一起點了點頭,店小二趕忙退了出去。
側耳聽了聽,周近是一個人都不剩了,最近的一個呼吸聲也在好幾間房子之後,卓知遠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表情凝重了起來。
“江兄,這事情我也不想瞞你,不過我今日之言句句屬實。說完之後,你們有任何想法我都不理,我只是想將此事告知你們罷了。如何選擇,如何行事,都只等咱們一會兒喝完這酒,出門之後再說。”
江無患看了看陳一新,陳一新此刻卻反倒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了,又見卓知遠語調如此慎重,也便點了點頭:“好!”
卓知遠這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道:“我此番和孟兄將陳瑛送回村中之後……”他先將之前有關陳瑛的事情說與陳一新聽了一遍,陳一新聽得連連點頭,表示對卓知遠所謂甚為滿意,還挑了挑大拇哥。意思是他最後臨走前的那句話說的相當得體。
說完這些,江無患卻有些坐不住了,這些跟他完全無關,不由得問了一句:“之後呢?月師妹為何會與你們在一起,我看卓師弟你似乎已經進入第四層舌識的修持了,這些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卓知遠笑了笑,手心往下壓了壓,意思是稍安勿躁。又喝了口水,這才將他們離開陳家村,而後到了那無名山中之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陳一新和江無患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相信卓知遠,這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出乎他們的意料了,而且根本不在他們能夠想象的範圍之中。
“你說的都是真的?”先開口的,自然也只能是陳一新了。
卓知遠從容的喝了口水,回答道:“我扯這樣的彌天大謊有意思麼?”
陳一新其實心裡早就相信了,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而已。卓知遠這麼一說,他頓時彷彿被噎住了的表情,縱然是覺得清源山始教在許多教務的處理之上,他無法理解,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樓無痕能針對卓知遠到如此份上。
江無患卻頗帶著點兒質疑的意思問道:“你就沒想到這些都是孟雲高的一面之詞,或許大長老原本只是想對付孟雲高而已,他或許有什麼地方觸犯的教規。”
卓知遠立刻冷笑一聲:“觸犯教規?那不是還有我那個便宜師父鐵面無私的刑堂知事莫詢呢麼?莫詢的修持和法力恐怕比那個所謂的大長老樓無痕還要高上少許吧?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樓無痕出來用這種手段處理什麼。你是不是在想。其實是我有什麼地方觸犯了教規,當著我和陳一新的面,卻不好問出口,這才拐了個彎說是孟雲高觸犯了教規?無論是我還是孟雲高觸犯教規,自然有莫詢來處置,莫詢不夠格,那還有刑堂的堂主孔一凡呢!他樓無痕算個什麼身份?”
的確,卓知遠的話直指江無患的內心,聽他這麼一說,卓知遠倒是也所言在理。只是,樓無痕為何如此喪心病狂的要對付卓知遠呢?一開始就想殺他。事情敗露之後,就要連孟雲高一併除去,甚至連他的徒弟月小猜都不放過。要知道,月小猜可不光只是一名清源山始教的弟子而已,她還是當朝太師月仲奕的千金如今皇帝敕封的郡主殿下啊!
但是卓知遠的話也的確不像是編造出來的謊言,那麼這裡頭到底有什麼大秘密呢?居然能讓樓無痕如此這般小心翼翼?
看得出江無患的疑惑,卓知遠也沒什麼可跟他解釋的,只是冷冷的笑著。今日能當著江無患的面說出這番話,他並不是指望江無患能站在他這邊,事實上,多個人固然好,但是若是多了一個讓自己不放心的人,那還不如不要。之所以當著他的面說,也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