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居然早有安排,如今妙色也已經在清源山等著他了。
卓知遠、陳一新以及孟雲高三人一起站在清源山山門之下,仰望著巍峨的清源山,盡皆一言不發。不管如何,這座山上,都留有陳一新以及孟雲高太多兒時的回憶,陳一新在山上呆了八九年,而孟雲高更是在山上呆了足有二十多年。雖然如今跟始教早已恩斷義絕。但是對這綿延千里的山脈,卻始終有一份掛念之情。
“何苦逼我?”陳一新口中喃喃,雙目之中,也早已蓄滿了淚水,並不是因為感念清源山上那些曾經教他武功帶他入禪的師長,而是感懷自己的身世,這山上之人居然為了殺他,活活害死了陳一新的家人。
孟雲高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對清源山,最恨的無非兩人,其一樓無痕,已然死在卓知遠之手,其二鄧少艾,孟雲高也不相信,沒有鄧少艾的指使,那樓無痕就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呵呵,我回來了,卻不想,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
唯獨卓知遠沒有任何的念想,他唯一的念想,便是殺傷山去,誰敢擋他,便讓誰血濺當場,這一次,卓知遠是決定好了大開殺戒了。
就在他們走入山門的瞬間,後山九霄峰上,九霄殿中一直盤腿而坐的鄧少艾,猛然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兩道紫光甚是嚇人。就連殿外守候的童子,也紛紛感覺到渾身冰涼。
“來了麼?你們終於來了!便讓我看看,你們如今到底學了什麼本事!”鄧少艾說完,一揮手,身後飛起了一面小旗,見風就長,轉眼之間,已有車輦華蓋大小。
令旗飛出九霄殿,懸在九霄殿上空,鄧少艾口中慢慢說道:“始教眾弟子聽令,把守各處關隘,各自佈下陣法。如若有人臨陣脫逃,力斬不赦!”話聲雖不大,但是由於有始教掌門令旗在,始教之中所有修持在第四層以上的弟子,都聽到了這番話。就彷彿鄧少艾在他們耳旁說起一般,腰間的清源山始教的令牌也嗡嗡作響,這令牌絕非單純的象徵著清源山弟子的身份,更大的作用便是當掌教令旗一出,掌教無論身在何方,說話他們也都能聽見。
當下,整個清源山都動了起來,關於誰該守在哪裡。這些都是早有安排之事,鄧少艾也緩緩浮起身子,漂浮在九霄殿上,閉上了雙目,禪念緩緩四散擴開,整個清源山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盡皆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只不過是千里眼和順風耳而已,想要追蹤卓知遠他們自然沒什麼可能,但是等到他們和任何人動手的時候。就無法掩藏行蹤了,鄧少艾也能查探個清清楚楚。
卓知遠等三人在山下緩緩沿著山道上溯,走不出多遠,便已然感覺到周圍禪念紛雜,三人相視一笑,各自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知遠,這第一陣要交給我!我服食了人靈丹後,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呢!”陳一新笑著扭臉對卓知遠說了一句,卓知遠也點點頭。對於鄧少艾能做出的安排,三人也是心知肚明,畢竟從前都是清源山的弟子,清源山如何迎敵的他們若是不知,那就真的白在清源山呆上那麼多年了。
再沒走了兩步,前方已然出現十餘人的身影,按照十八羅漢金身分而站立,這便是第一陣,十八羅漢金剛陣。
陳一新長嘯一聲,拔地而起,隨即隻身入陣,口中高宣禪號:“我禪慈悲,今日擋我者,死!”
為首一人聽到陳一新如此狂妄之語,自然也是憤而怒極,手中長棍一擺,口中怒喝:“你這逆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也好在掌門面前替你求個輪迴之罪,不令你神魂俱滅!”
陳一新哈哈大笑:“就憑你們?!”說話之間,手中長劍早已脫飛而出,瞬間分為十八口飛劍,在空中盤旋不已:“我再說一遍,擋我者死!”
那十八人一聲怒吼,倒是整齊,十八羅漢金剛陣立刻發動起來,這十八人手中的長棍也盡皆飛起,在空中立時組成了一張棍網,鋪天蓋地。連天色都壓黑了下來,罩向了陳一新。
“微末毫光,也放光華!”陳一新手腕一翻,那十八口原本只是在空中盤旋的飛劍,立時朝天飛起,在空中拖曳出無數劍尾,掃向了那張棍網。
一時之間,空中叮噹之聲不絕於耳,而陳一新也怒吼了一聲:“接我一拳!”說罷,一拳蓄勢待發,轟然向著正前方那數名清源山弟子轟了過去……
丁零當啷,之間天空中一陣碎金落下,在陳一新那十八口飛劍的絞殺之下,那十八名弟子的長棍居然彷彿豆腐一般,轉瞬之間被切了個粉碎。而陳一新那一拳,學自卓知遠的衝雷拳,也轟到了那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