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蕭玉只覺得,自家人皮面具下的一張臉,生生的,給這些內傷硬是生生的憋得通紅。
只不過,她依舊垂著頭,抿著嘴,習慣性的保持著沉默。
倒是一旁的池秋,在笑完之後,輕鬆的開了口:
“她呀,是本王的貼身侍衛,本領高強,武力超群,此間許多男人只怕都不是她的對手。曲老伯莫要看她身形細小,她可是個頂頂厲害的女嬌娃呢,厲害得,就連本王的師尊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另眼相看呢。曲老伯在此地經營一生,閱人無數,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實在是教本王有些好奇呢……”
瞪大眼,張大嘴,曲波愣愣的瞧了半天。
過了好半響,他才兀自嘆息道:
“小老兒原只是好奇,哪裡來的小少年,行動之間,竟能有如此的氣勢。只不過,聽她說話,到底是陰柔了一些,故而才有此一問。孰料,這位氣勢迫人的小少年,居然還真是名女子!好一個得天獨厚的小女子!還有,王爺你得此助力,亦端的實在是好福氣!”
池秋又是矜持的一笑:
“老伯此番所言不差。玉兒她性情活潑,凡事應對迅速敏捷,的確是個好幫手。跟她在一處,本王總覺如沐春風從就不覺到心累的。池秋的福氣,的確是不錯的。”
肉麻麻的話語,到了他的嘴中,竟是說得如此的妥帖自然。
蕭玉頭大如斗的抬頭狠盯了那個大嘴巴是非精一眼。
只不過,罔顧蕭玉的抗議,池秋分毫不理,甚至,還殷勤有加的幫著蕭玉夾了一箸菜。
在又一小段令蕭玉感覺尷尬的沉默裡,蕭玉分明的瞥見,烏莎莎那副美豔如花的腮幫子,悄悄的變得僵硬了起來。甚至,還幾乎是微不可見的悄然抖動了幾下。
感覺有些不好,蕭玉又是禁不住的一聲護額長嘆:
話說,尊貴的池家王爺啊,您這一路,替玉兒拉下的仇恨值還少麼,何苦,今兒又巴巴兒的替著區區在下又再添了一個!
 ;。。。 ; ; 說話間,一名鬚髮皆白的錦衣老者,步履匆匆而來。
“烏姑娘光臨小店,小老兒曲波幸莫大焉!聽他們說,烏姑娘有事相招,小老兒疾忙趕來,不知烏姑娘有何見教?”
見著烏莎莎,那位掌櫃的曲波恭恭敬敬的施禮說道。
烏莎莎微微一揚唇角,淡淡的說道:
“曲老伯客氣了,曲老伯請坐。曲老伯,這是池王爺,這位是蕭姑娘。他們倆個,受上命轄管此城,目下,是我們城主府頂頂尊貴的貴客。今兒,本姑娘做東,特特的在你的酒樓宴請他們二位,為免酒菜上會不小心粘上什麼不乾不淨不好的東西,所以莎莎才強拉老伯一處喝酒。有些事,實屬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老伯千萬莫怪莎莎行事魯莽,稍後,莎莎多出些酒錢,給老伯賠罪便是了。”
“曲波見過王爺,見過蕭姑娘!莎莎姑娘吩咐,小老兒又豈敢不從!來,再添一副碗筷來,小老兒陪各位一處吃飯飲酒便了。”曲波聞言,連連點頭,應得極為爽快。
烏莎莎的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容:
“他們都說,曲老伯的酒樓水深,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愛到老伯的店裡吃飯。莎莎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莎莎只知道,曲老伯這裡,除了菜香酒醇之外,曲老伯的人品,是本城最好的了!——別的且不說,單憑老伯今兒肯成全莎莎,拋開一切來陪著莎莎吃菜喝酒,這份心意,就已經令莎莎感激不已了!莎莎總記得老伯的好處的!”
曲波低眉一笑,白眉微揚,眉宇間,自有一種藹然的風度:
“處於此間,那些走動慣了的熟客也就罷了,橫豎,他們一切自有分寸,亦是不會擔心到哪裡去。只不過,二位貴客剛從遠方來,這一路上,聽坊間各色各樣各種版本的瘋傳的謠言,只怕是太多,故而,到了此地,依舊是食不下咽不能安心吃飯,乃是極為正常之事。小老兒不才,其他方面一無所長,只不過,這試菜一事麼,小老兒自是理當如此義不容辭的,各位請放心,小老兒家裡的所有菜,都會一一當面試過,各位放心用餐便是。”
言畢,那曲波再不客氣,只是取箸,在酒桌上的幾樣菜內,一一的當面試過,這才端酒起身,一一的給他們幾個敬酒。
池秋烏莎莎他們倆個,都是在場面上混成了精一般的人物,見曲老頭說得如此懇切,自是不復相疑,一笑之後,各自舉杯飲盡。
酒杯端到蕭玉面前時,蕭玉復又憶起昨兒阿彤說起的那些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