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頓時給氣得,幾乎要流下滿臉的寬麵條淚了:
“能一樣麼?你倒是說說,這倆樣,能擱在一處比麼?!它不吃草,你給它強塞了嗎?!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每天陰著個臉子,黑漆個臉色,只顧惦記著把自己認為該有的工作做全。你就不知道,上藥這種私密事,絕大數人都不好意思假手於人嗎?!”
“金燦燦走了,這支隊伍裡,除了你,再無第二個女人。本王若不幫你,此刻你還能尋得誰來幫你?”池秋亦是氣沖沖的嚷了半句,終於放緩語氣說道:“至於吃東西麼,實在吃不下去,你自己不說,誰又能知道?!本王原還一直好奇,好奇就你這小身板,咋就偏生能吃下這麼多呢……”
“夠了!”瞥見他那張又快要笑癱了的臉,蕭玉忍不住的又是一陣怒氣勃發。
 ;。。。 ; ; “不必麻煩了!”那廝悶聲說道:“本王的自有傷藥醫官,你有那個精神氣力去提點人,倒是多操心一些自己少給自己招些麻煩才是真的!起先瞧你倒還不算糊塗,如今,你怎麼看起來,怎麼越發的顯笨了一些呢?!吃錯藥了吧?!”
一字字的飛速說完,車廂簾子一甩,那廝早已是憤憤的徑自去了。
只留下趴在那邊的蕭玉,在那裡不住的慨嘆道:
這些天,自己無論是做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都是不對的。一直這樣的下去,竟是流年不利的節奏麼?!
唉。
接連著幾天,因著鞭傷未愈,加之心情憋悶,蕭玉都一直悶悶不樂的在馬車車廂內躺著,絕少出去。
池秋倒是來過好幾次。
每次,到了飯點,他必是拎著一個裝得滿當當的食盒過來。
在滿車廂的誘人的飯菜香氣裡,像是毫無察覺蕭玉的旺盛的食慾一般,只是將食盒輕輕的擱在一邊,也不肯叫她起來用餐。
依舊是陰沉著個臉兒,池秋輕輕鬆鬆的一把拎過蕭玉,不容分說的替她治傷換藥。
整套動作嫻熟自然,絕無半點差錯。
那種一絲不苟不發一言的神情,令蕭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在工匠手中修補著的沒有思想的壞掉了的破布娃娃。
可是,有必要這般咩,王爺?
即便人家只是個隨從跟班,可也有著完整的自我好不好不?!
您老是這般的機械高冷,叫人實在是很難忍受呢!
於是,有一次,在胃中被強喂下許多湯湯水水之後,蕭玉終於強烈的表示出幾分的不滿:
“呃,王爺,玉兒自覺,玉兒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凡事都可以自理了。那上藥啥的,還是由玉兒自己來吧,不敢再勞動王爺了。”
皺了皺眉,池秋慢吞吞的反問了一句:
“你都已經好了麼?你確定?倆日之後,咱們的隊伍,就要進入南詔境內了。到時候,只怕還有許多硬仗要打。你是否覺著,這幾日的安生日子,過得有些不耐煩了?!有人照顧著,還敢嫌多?!那好,以後,你一個人要是再遇到啥啥的狀況,可就休怪本王不來幫你了。左右,你不是已經好多了麼……”
蕭玉不由得又苦了苦臉。
唉,這換藥吃飯啥的,自己目下的精力,多少還可以勉強的對付。
可是,要是正式的出去衝鋒陷陣麼……咳咳……只怕……還是缺了幾分正常的體力的。
前幾天,到底是失血過多了,這小胳膊小腿的,目下,還軟綿綿的沒幾分氣力呢。
就這般樣子,遇上個啥啥的厲害角色,還不夠人家直接的一掌給拍飛掉呢。
的確是說不了嘴逞不了英豪的。
為安全計,還是就這般的任他折騰吧……
暗歎了一聲,蕭玉無言的閉上眼,預備不再囉嗦繼續的裝睡。
偏生那位舌戰中大勝了的池家王爺,暫時並沒有饒了她一時言語輕狂的打算。
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食盒,他依舊坐在榻邊,循循善誘的繼續討論道:
“嗯,玉兒,你倒是說說,以你現在的體力,既是不能夠幫助本王單獨出去應敵,那麼,這裡熬好的補藥,是不是該自律自覺一些,都給本王趕緊的全喝了呢?”
“放在那邊,人家實在是喝不下去了!”蕭玉忍無可忍的閉著眼睛狂吼道!
 ;。。。 ; ; 一把摟過金燦燦,蕭玉只在她耳邊悄聲細語安慰道:
“燦燦只管是放心,是你的,總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