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回家,繼續的陪我家那個碎嘴子老爹呢……”
見她如此的率直可愛,蕭玉亦是忍不住的笑著說道:
“別人怎麼想的,姐姐不敢說,也管不住哦。可有一樣,妹妹須是記住了,妹妹喜歡的,姐姐可絕不會插足去爭的,這一點,姐姐可以絕對保證的。妹妹別為了一時意氣,誤了自己的一世良緣哦……”
金燦燦聞言大喜,跳過來,一把摟著蕭玉的肩膀,邊搖邊笑道:
“姐姐的意思,姐姐心底的意中人,原就不是秋哥哥?是也不是?好姐姐,倒是明說給燦燦聽呀!”
蕭玉不由的嗆咳了一聲,握著臉兒嘆道:
“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不知道,還有什麼可再說的?總之,燦燦妹妹,有些事,你若不自己去親自試過,就再不能只拿著別人做藉口的。姐能說的,只能是這麼多了……”
金燦燦頓時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嗷嗚”一聲,她在窄窄的車廂內快樂的轉了個圈兒,即刻滿血復活。
“刷拉”一聲,金燦燦變戲法似的,在車廂內拉出一條簾子,即刻就隱到簾子後面,快樂的梳洗更衣去了。
只留下素衣的蕭玉,倚在車窗後面,默默的慨嘆:
那個啥的,有些東西的力量,可實在是夠偉大夠震撼的……
……
受燦燦姑娘的快樂心情的影響,蕭玉覺著,自己的心情,亦是跟著好了起來。
瞧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閃閃碎碎,蕭玉突然覺著有些憋悶,於是,便一把推開車窗。
新鮮的風,夾著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的芳香,一下子“簌簌”的撲面而來。
裡間的金燦燦在大聲的嚷道:
“玉兒姐姐,做什麼又開了車窗了,燦燦剛換的薄溜的長裙,感覺怪涼的,還是關了吧。”
蕭玉應了一聲,伸手又去關窗。
只是,手剛觸到那扇窗,就發現,一個怪模怪樣的物事,自車廂的頂上,驚悚的倒垂了下來。
蕭玉驀然心驚,趕緊的蓄勢在手,凝神細瞧。
那物事,圓溜溜的,纏繞著滿滿的一團白色的鬚髮。
呆了好半天,蕭玉這才瞧明白,那物事,分明是一顆人頭。
一顆倒掛著的蒼老的滿頭白髮的活著的人頭。
稍顯渾濁的眸子一翻,那老頭居然還不滿的嚷道:
“好好的,才開了這麼一下會的窗子,又做什麼要忙著關上啊?!我老人家都追你們追了半天了,好不容易才撈著歇了一會兒,正要進來,倒是又要關窗了!還讓不讓人喘上口氣呀!”
饒是蕭玉素來機敏慧黠,此刻,亦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這才驚奇的問道:
“老人家,您好像,認錯人了吧?!”
那老頭也不答話,擰聲翻窗而入,在小車廂內的唯一的那個座子上大喇喇的坐了下來,先是喘了口粗氣,這才不耐煩的說道:
“我老人家一生縱橫四海,追蹤敵蹤無數,從還就沒有認錯人過!我來問你,你就是那個金老頭子家的丫頭金燦燦麼?唉,金老頭子那個難看的怪物,怎麼竟也能夠生出你這般水靈靈的女孩兒!”
 ;。。。 ; ; 疑惑間,蕭玉本想開口,繼續說上幾句和稀泥的軟話,糊弄上幾句,好脫了這侷促尷尬的難堪局面去。
突然,沉睡在一側的金燦燦,忽然翻了個身,夢囈一般,自嘴中細細巧巧的冒出幾個字:
“秋哥哥……”
蕭玉聞言,遽然驚醒。
是了。
似池秋這般前半生身世蕪雜遭遇坎坷的男子,原就該當,逢著一個一心一意對著他的痴心女子,牽著她的手,從此,平平安安順順遂遂的一起幸福過下去的。
而不該,陪著自己這樣的孤星煞神,去四處天涯飄零,去耗盡畢生精力,努力的去逐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博一個未可知的未來的。
自己的夢,於池秋這類土生土長的五色大陸上的人來說,太過離奇,太過遙遠。原就不適合,去牽累太多的路人的。
其實只適合自己孤單一個,獨自一路拼下去的。
有時候,無情一些,反是一種實質上的善良。
心念陡轉,蕭玉打定了主意,終還是含笑說道:
“能得著個王爺兄長,玉兒又何其幸哉!日後,王爺倘是羽翼豐滿大業已成之際,莫要忘了,須得是請玉兒吃頓好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