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沒那些跟蹤著迷迭香的香味,一路追殺著自己的殺手們可怕。
就這般默然翻過一座山,又趟過一條清淺的山澗。
出於謹慎,蕭玉還是在山澗邊坐了下來,細細的清洗了一番,而後,自包袱裡翻來一套乾淨的衣衫換上。
那套順來的黑衣,蕭玉亦是取來一隻石頭包了,將其沉沒在緩緩流動著的深澗之中。
脫下足上的那對小靴,蕭玉將它放在澗水中,清洗過數次,方才放心的穿上。
就這般忙活了半天,蕭玉這才拍盡塵埃,放心的鑽入另一段叢林。
遠遠的山坳中,蕭玉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古樸的村莊。
村莊外,牛羊滿山。
村莊內,炊煙繚繞。
在夕陽下,有種寧靜安詳的美。
在蕭玉的眼中,那地方美若聖境,簡直是一處尋了好久的避世桃源。
整頓好了衣裳,蕭玉朝著那一處,飛快的走了過去。
走了好久的山路,在太陽落山之前,蕭玉終於到達了那一處村莊。
到真正的走近了,蕭玉不禁又暗自感嘆了一回。
有些東西,遠遠的看過去,就像那些大師筆下的水墨畫一般,朦朧而又完美。
到了真切的走到跟前,卻往往是破舊潦草如敗絮,讓人想即刻棄之不用的敗絮。
眼下,蕭玉就站在一處殘破的農舍前,獨自發愣。
整處屋子,是窄窗,茅頂,半掩的柴扉。
四周,安靜得有些不自然。
猶豫了半天,蕭玉終於還是叩了叩柴門,扯著嗓門高聲喊道:
“屋裡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老半天,院子裡才有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應道:
“誰呀?誰在外邊?”
 ;。。。 ; ; 蕭玉聽在耳中,猶如醍醐灌頂。
臥槽,迷迭香!
怪不得,從來不愛使香粉的自己,今兒,總感覺自己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原本,還以為,這衣服是南宮平給的,這香味,是南宮平原先所用的薰香。
原來,是在這裡著了道!
想明白過來了,蕭玉心中,再無分毫顧忌。
一把推開那叢藤蔓,蕭玉笑嘻嘻的對著在不遠處細細翻檢著的二人喊道:
“喂,二位大哥,在這裡!”
陡然又看見了蕭玉,那倆個人,即刻喜形於色,如獲至寶。
話說,這不是夢寐以求的上將軍位,在笑著對著他們招手的節奏麼?!
二人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拔刀起身,朝著這邊飛撲了過來。
只是,沒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倆只短弩,早已準確無誤的射中他們倆個的胸口。
身陷危機之中,蕭玉已經再無時間遲疑。
一舉射斃那倆個黑衣人後,蕭玉拖起其中的一個,剝下他的衣服,躲進樹洞裡換上。
而後,再迅速的回到密林邊上,尋著自家原先騎來的那匹白馬,將換下的衣服,綁在馬鞍之上。
撥轉馬頭之後,蕭玉對著馬,狠狠的抽上了一鞭。
那馬吃痛,即刻朝著遠方,瘋狂的飛馳了過去。
自躲在密林深處,蕭玉朝著林邊的大路細瞧。
果然,一撥又一撥的黑衣人,循著白馬的方向,瘋狂的追了過去。
蕭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般看起來,自己在這片林子之中,可以暫得太平了。
可以尋個地方,去暫時歇上一會了。
可是,剛出密林,就看見有個人,端著短刀,陰著臉,對她嘶聲說道:
“你以為,這樣騙過了我的那幹兄弟,你就可以輕易逃脫麼?賤人,且吃我一刀!”
蕭玉大驚,旋即,抽出隨身長劍,跟他戰在一處。
看得出,那個人亦是個武力值高強之人。
一柄短刀,朝著蕭玉步步緊逼,被他使得是潑風不透。
饒是蕭玉最近進步神速,可是,認真交起手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吃力。
看得出,那人的武力值,同現下的蕭玉相當。
蕭玉連續奔波了一天一夜,體力其實早已是透支了許多。
此刻,全是仗著前世實戰經驗中的驍勇和靈巧,與那人鬥在一處,才勉強不曾落到下風。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人的武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