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步,朝著那處林蔭之下的目下屬於自己自由支配的蝸居走去。
身後,蕭玉的皮質短靴靴後跟,敲擊在那些鋪著木地板的長廊地面上,又發出一陣陣脆亮的聲響。
只不過,原本是歡天喜地的往前面走著的阿彤,忽然是停了下來。
豎起長長的狐尾,阿彤四肢一下子繃得筆直,火紅色的脊毛直直的豎起,朝著拐角處的一個花蔭,烏嚕嚕的叫喚了起來。
看著阿彤那對神光四溢的小圓眼,蕭玉不由得輕輕的嘆了口氣。
好吧,阿彤,表辣麼的緊張喇。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無論那邊隱著什麼,它既是不曾出來,咱們倆個只裝作是不知道就是。
暫且,彼此就各自相安,倆不相擾吧。
姐很懶,實在是不想多攪出什麼沒意思的麻煩。
乾脆彎下腰,蕭玉一把抱起了渾身一級械備著的阿彤,朝著長廊盡頭的那一處正房走去。
推開廂房門,蕭玉習慣性的環視了一下四周。
白石鋪就的地面上,鋪著富麗華美的紅毯。色澤鮮豔,纖塵不染。
靠著客廳右手的那處廂房門,虛虛的掩著,好像,並沒有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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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震撼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蕭玉抱著阿彤,徑直就往那處走了過去。
半掩著的門扉,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了下來。
踩著那塊紅色的地毯,蕭玉不驚不懼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依然是清潔無塵,所有物件都佈置得極為簡單,僅有的幾件陳設,卻顯得拙樸而又大氣。
蕭玉注意到,案前的書桌上,還鋪著一張雪白的娟紙。
筆架上的狼毫畫筆,筆端還是溼溼的,顯然是剛剛被撂下不久。
再看看桌上那個留有新鮮的殘墨的硯臺,以及面前那扇已經被推開了的有清風徐來的小軒窗,蕭玉終於開始真切的質疑反思了起來:
剛剛,那位精明強悍的老院長大人,明明是信誓旦旦的曾經說過,此間已經是很久無人居住了。
可是,果真是如此麼?
疑惑間,蕭玉身後的那扇房門,突然“砰”的一聲,無風自動的關了起來。
蕭玉皺了皺眉,仔細的往門那邊看了又看。
可以確定的是,門那邊,僅憑著蕭玉的一對慧眼,的確是看不見有任何具體的可以分辨出形狀的生物。
疑惑間,那扇重重的木門,又悄然開啟了下來。
四顧之下,依舊是無人。
沒等蕭玉反應得過來,那扇木門,又接連著飛快的開合了起來。
像是有個人,用只看不見的手,在滿懷怒氣的不停的開開關關的,大力的折騰著那扇可憐的木門。
懷裡的阿彤,在發出一陣陣“嘶嘶”的低呼聲過後,背上的一撮紅色狐毛,又筆直的豎將了起來。
在那些連續不斷的“蓬蓬蓬蓬”的門扇開合聲中,蕭玉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看起來,自己的貿然闖入,已經惹來此間原住主人的巨不高興了。
儘管自家的眼睛看不見實體,可是,人家已經在用這接連不斷的門扇開合聲,來表達出自己強烈的憤怒和不滿了。
但凡,是個識相的,就不宜在此間繼續的強呆下去了。
蕭玉苦笑了一聲,一揚手中那把老舊的銅質鑰匙,對著房間內那些虛無的空氣,揚聲說道:
“這位正在逐客的仁兄,且先歇上一會,且容在下有一言相告。話說,在下今日,已經在此間主事者那邊交足房錢,將這裡一併的租下了,所以,此間的優先居住權,論理,該是在在下的手裡,閣下好像亦是無權多說一二的。還有,在下早間租房時,院長大人好像是明確說過,因著此間房租奇貴,所以這裡一直都是沒人居住。在下敢問一句:閣下到底是誰?隱居在此間,究竟又是為什麼?在下貿然入住,可曾打擾到閣下?閣下的態度,為何會顯得這般的不友善?”
蕭玉昂首,鬥志昂揚的說了半天,空氣內,並不曾聽得有半點的迴音。
倒是懷中抱著的阿彤,腦袋漸漸的耷拉了下來,背脊上的那一簇直直的豎起來的硬毛,亦是慢慢的軟了下來。
頂頂叫人震撼的是,就在蕭玉的眼筆底下,阿彤背上的那一叢因著發怒而變得有些發亂的皮毛,在一瞬間,突然重新的變得光滑如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