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緊了。“你聽我解釋——”
“奴家雖然身在青樓,但賣藝不賣身,大人擅闖我閨房,看我身子,壞我名節,我、我不要活了~~”
他腰間的劍被她猝不及防的拔出,耿雲天驚愕回頭,便瞧見她用那把尖銳無比的利劍對準自己細緻白皙的頸子。
眼看她就要傷害自己,耿雲天想也不想的衝上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抓住她拿著劍的手腕。
“住手!”
“啊!別阻止我——”
“你冷靜點!”
這麼一拉一扯,兩人便這麼糾纏在一塊兒,一個失衡跌在床上。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奪回利劍,並將她護在臂彎裡,避免不長眼的劍刀傷及她分毫。
他一心搶著救人,直到兩人幾乎鼻碰鼻,才猛然驚覺,她柔軟嬌貴的身軀正壓著他,黑緞般的長髮披散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鼻中,全充滿了屬於她的馨香。
耿雲天急忙要起身,但放在胸膛上的柔荑,卻將他壓回床上,令他不由得詫異。
嬌人兒瞅著一雙秋水迷人的美眸,鼻息撩撥他的鼻唇,兩人的唇僅隔分寸,而她迷離嫵媚的眼神,恍若在暗示什麼,不斷挑逗男人最頂級的慾望。
她飽滿的豐盈,壓在他的胸膛上,而這個角度正好讓他得以窺見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她半個粉胸幾乎露在外頭,直教人看了渾身火熱。
他感到身下某處地方正在悄悄充血,卻在瞧見她唇邊勾起的狡黠笑意時,倏然恍悟——
她是故意的!
“你自刎是假。”他臉色沉下,眼神變得銳利。
她不但不慌張,反而笑得更加狐媚。
“大人才是故意的呢,吃奴家豆腐。”不依的睞他一眼。
“滾開!”
她不滾開,也不怕他,一雙藕臂更自動纏上他寬闊的肩頸,摟得死緊。“奴家不想放開呢,大人。”
耿雲天下巴繃緊,目露兇光。“不放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呀,原來大人喜歡粗魯,奴家很意外呢。”
這話激怒了他,用力坐起,將她推到一旁。
“啊,好疼!”她痛苦的抱著手,秀眉深擰,似是撞疼了手腕,立刻擠出兩顆水珠,懸在眼眶上。
瞧見那痛苦憐人的愁容,剛硬的心無端又動搖了。
“你!”他正想伸出手,看看她的手腕傷到哪兒?卻在此時一群人趕到,見著的,便是這種令人抽氣的畫面。
一絲不掛的柔弱女子,身上只圍了一件絲綢巾被,躲在床角,可憐兮兮的掉眼淚,而他的大掌搭在她手臂上,另一手還拿著劍。
怎麼看,都像是他正在輕薄人家。
捕快們一個個張口結舌,全傻了眼。
常德光指著總捕頭,嘴巴顫抖。“耿捕頭!你你你!”
耿雲天也是一愣,望著他們驚呆的表情,再瞧瞧自己這副模樣,心中霎時恍悟,不由得心下暗驚。
糟了!
“哎呀!這這這——這是幹什麼?”隨後趕來的孫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衝上前,一把推開耿雲天。
“大娘~~”傅君繡立刻投向孫大娘的懷抱,淚如雨下的埋在她懷裡,委屈的哭泣。
其他趕來的姐妹們見狀,一雙雙憤恨的視線,齊瞪著那個罪魁禍首耿雲天。
“好啊,說要逮人,原來是藉故強欺咱們君君姑娘。”
耿雲天沉下臉色。“你說什麼!”
“咱們君君小姐可還是個清倌呀,就算大人想要她,也得照規矩來,怎麼可以強來呢?”
“胡說!我耿某豈是這種人!”
“大夥兒都瞧見了,大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不是嗎?”
“我沒有!”
“還敢狡辯,不只咱們瞧見,常捕頭,你們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常德光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介面。
“荒唐!我耿雲天頂天立地,豈會幹這種事!”
孫大娘安撫著懷中的淚人兒。“我的好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懷裡那張佈滿淚痕的臉蛋抬起,抽抽噎噎地道:“我在更衣,他……他突然闖進來……然後壓著我……”話未說完,又委屈的掉下淚來,未說完的話,不免令人猜疑。
耿雲天此刻的臉色,鐵青得十分嚇人。
“你敢誣衊我!”此話一出,她嚇得又躲進孫大娘的懷裡,抖得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