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從來都是崇尚自由的。宮門高堂,從來不是他嚮往的地方。
那笑聲漸漸遠去,耳邊只餘馬蹄踢踏,沙漠風塵的聲音。
容輕羽只覺這瞬間,突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恍惚。錯覺,自己一直深陷在時空的某段難以忘懷的罅隙裡,甘願不得出路。而幸好,時光也沒有拋卻她,讓她幸得迴路!
“駕——”
不多時,兩個賽馬的男人又折返回來,聽得外面的笑聲,顯然是北辰流亭贏了。
對於這個結果,容輕羽並不意外,聽得他越發開懷的笑,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恬暖的笑。
“五師兄,我也來和你比比吧!”這時,馬車外傳來司空寅月的聲音。從這聲音判斷,司空寅月人已經出了馬車。
“人家師兄弟賽馬,她跑去爭什麼風頭!”容輕羽還沒有說話,一間馬車裡的司馬舞縈當即就拉長了臉。
“聽說,鎮國公早年征戰陀羅國,擅長騎射,後來退役在家時候也常訓練司空家的子女莫要疏懶。以前秋獵的時候,每每都在眾多貴族子弟中出盡風頭,頗得皇上嘉許!”容輕羽輕喃道。
“是啊,我父皇母后都挺喜歡司空小姐的,尤其是她的未來婆婆賢貴妃!”南宮靈彩跟著道,然後透過司馬舞縈掀起的車簾望出去不禁皺眉:“就不能收斂一點,都快是皇家的媳婦兒了,還不知道避嫌的與一眾男子保持距離,還巴巴的湊上去!”
語氣裡可見對司空寅月的不滿,眸光不禁睃向已經賴到一匹馬,驅馬走近她那有絕世風華的堂哥的身邊。
不禁暗惱:她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司空寅月有狐媚本性——還笑的那麼風騷!
“小師妹還是進馬車吧!”北辰流亭望了眼興沖沖策馬靠過來的司空寅月,面具下的俊眉不禁皺起。
“是啊,未來三皇嫂,你若真想賽馬,待回京之後讓我三皇兄天天陪你去校長問於風將軍借場地!”南宮靈彩跟著透過車簾朝外道。
“校長哪裡能夠這等壯麗的沙漠跑得暢懷,跑跑就到頭了!”司空寅月似乎沒有聽出南宮靈彩話裡有話,反而笑得尤為開心,似乎是已經打定主意要賽了。
“聽司空小姐這麼說,我都想試試了!”見得司空寅月不開竅,司馬舞縈也不多說,也跟著掀簾出來,話未完,已經準備跳下馬車!
“那我也要,難得來一次沙漠,未來三皇嫂說的似乎在理!”南宮靈彩眼睛司馬舞縈跳下馬車,眸光一亮,繼而也跟著下了馬車。
兩人故意攪局的人還有模有樣的去戳身邊的馬腹,向一旁的侍衛要馬,弄得被點中名讓馬的兩個侍衛一時間為難的望向南宮湛。
“都回去!”北辰流亭見得皺眉,不禁勒令。
“北辰統領,雖然你官階比咱大,不過司空小姐既能騎馬,你也不能厚此薄彼是吧!”司馬舞縈壓根不買賬,已經扯過侍衛手中的韁繩。
“咳,北辰哥哥,雖然你輩分比我大,不過……”南宮靈彩也跟著摸了摸鼻子,“靈彩真的想感受一下未來三皇嫂口裡的不一樣!”
北辰流亭聽得沉默,表面上看是被落了面子不高興了,而沒有人看見他唇瓣勾起的那抹笑弧。
南宮湛則是一臉的為難,這一群嬌客,若是有個損傷,他這地主自是難辭其咎。但看一群女人較勁的樣子,也無法置喙。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眼前這正好一臺……
司空寅月之前如果還能當做聽不懂南宮靈彩的話,這會兒司馬舞縈與南宮靈彩這一搭一唱,每一句都不忘帶上她,她都不好意思裝作不知道兩人分明是故意爭對自己的。
可是,誰又知道,她自小主動要求爺爺教她騎射的目的?難得有這次表現的機會,她怎麼可以因為兩個完全沒有任何威懾力的丫頭也震退?
“也好,我也想試試,不過光是一罈酒,多沒有意思!”這邊紛爭沒有結束,容輕羽跟著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胡鬧!”北辰流亭一看容輕羽也出來湊熱鬧,當即就忘記自己此時的身份,但是這聲呵斥裡卻是難掩的緊張,哪裡有半分責怪。他雖然知道她武功高強,但這沙漠茫茫,一棵樹也沒有,她又看不見,要怎麼賽?如果摔傷了,那是在他心口割肉啊!
“全部回去,你們一個都不許騎馬——湛師弟,讓你的人將馬牽好了,誰若失了坐騎,軍法伺候!”
眾人這時並沒有注意到北辰流亭的異樣,只當容輕羽是王妃,在行列裡輪輩分和身份都是最高的,所以北辰流亭怕她有事要擔責任緊張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