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恨他?”
“我……”她答不出話來。
“你必須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他像是宣判死刑定識的法官。
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元氣正在迅速地流失掉,“不要殺我……”
“你也會怕死啊!”他譏誚地嘲諷,“在你打算要傷害逐日之前就應該想到我會報復,而且一定會加倍奉還。”
蒂芬妮奮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只是讓他更加重手上的勁道對付自己,“好痛!”她可憐兮兮地慘叫。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揪著她拖向那根用來捆綁逐日的柱子,準備依樣畫葫蘆地對付她。“我要讓你也嚐嚐被火焚身的痛楚。”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知道他的用意之後,前所未有的恐懼緊緊地攫住她,讓她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奔月的動作頓了一下,低吼,“那為什麼你不放過逐日?”
隨後趕來的月飛探視了一下逐日的情形,“奔月,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帶逐日回去,幫他療傷。”
他剛剛被怒火衝昏了頭,完全無法思考。奔月重重地甩開蒂芬妮,心痛如絞地抱起逐日離開。“我們走。”要報仇以後多的是機會和時間。
月飛隨即也變回赤腹鷹的模樣,展翅飛回寵物情人專賣店。
一回到店裡,奔月將逐日安置在他的棺木裡,隨即起身拉上房間內的窗簾,不讓半點陽光透射進來。現在太過虛弱的逐日再也禁不起一絲傷害,“飛,你先幫我照顧他,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嗯。”月飛點點頭。她去端了一盆水來,用棉布輕輕擦洗逐日臉上的汙漬。
“唔……火……”他呻吟著逐漸清醒。“好燙、好痛……”
“逐日,沒事了,你已經回到店裡了。”看他這樣疼痛不堪她的心也很難受。
逐日醒了過來,立即弓起身體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回到寵物情人專賣店之後才放鬆下來,“好痛……”他只覺得全身無一處下痛。
“忍耐一下,奔月很快就回來了。”她大概也知道奔月出去做什麼。
“少爺……去哪?”他喘息著。
這時,奔月抓了個昏過去的男人回來,“逐日,你醒了正好,快點吸他的血。”
他將男人毫無防備的脖子湊到逐日的面前。逐日現在需要大量新鮮、有生氣的血液來恢復元氣。
新鮮的血液呵!原始的渴望在體內鼓譟著,誘惑著他張開口往男人的脖子上一咬,感受新鮮血液滑過喉嚨的美妙。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大量新鮮、有生氣的血液來快速復原,但是……“不……行。”
“咬他、吸他的血。”奔月命令。
“少爺,放了……他吧。”他不想為了自己活命而犧牲別人的性命。“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但是你需要他的血液。”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在乎逐日一個人,只要能讓他快速復原,就算要殺再多的人,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乖,快點吸他的血,你的傷口會好一些。”
“我、我不要……”他堅持不肯。
奔月只得動手劃破男子的脖子,溫熱的鮮血迅速流出,滴落在逐日緊閉的唇瓣上。
男人吃痛的醒了過來,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嚇——”他驚恐得動彈不得,睜大了眼睛望著棺材內渾身是傷的人……自己是下地獄了嗎?
逐日有股強烈的衝動想湊上前去吸吮那甘甜味美的血液,但是終究被體內的善良本質遏止了,“我不要。”他緊抿著唇,別開頭。
“可惡!”奔月低咒了一聲,“現在情況特殊,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固執?”
他不想傷及無辜。逐日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奔月僵持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豎起白旗,放開手中揪住的男人。“滾!”
“啊——”男子大叫著,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門口。
月飛趕緊去處理那個男人。
“那麼我的血你總該可以接受了吧。”他劃破自己的手腕,將淌血的傷口貼向逐日的唇。
“少爺……”逐日原本還有意見。
“什麼都不要說了,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再說。”他害怕會再失去他。“如果你有個不測,我也不會獨活。”
逐日只得開始吸食他的血。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奔月天天都以自己的血液餵食逐日,他復原的情形相當良好,外表上已經看不出曾經遭烈火焚身,幾乎瀕臨死亡。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