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呈現出一朵朵梅花。
“陶兄,你計程車兵個個都是些神槍手啊。”
陶沅呵呵一笑,“二牛,你說的是哪裡話,能吃特務這碗飯的,總得有兩下吧。不瞞你說,我的這些士兵都是些百裡挑一的好手。是戴長官保薦過來的。”
“那山頭上計程車兵呢?”楊二牛指著西邊一隊正在踢正步的國軍士兵。
“哦,那都是些新兵,維護地方治安用的。走吧,咱們瞧瞧去。”
場子在一座土丘之上,四角各長著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楊樹,中央光禿禿的沒有半點花草,想是終日踐踏都把土地踩熟了。陶沅帶著楊二牛來到土丘下卻不上去了。打手勢示意哨兵不要驚動任何人。楊二牛知道他這是暗察,當下也不動聲色,靜靜地觀看。
場子西角的大樹下散著一堆碎石子,三個新兵跪在石子之上,眼睛微紅,血脈緊張,怒視著遠方,膝蓋下一塌糊塗,是一片鮮紅的顏色。東角的沙地上,兩名士兵齊刷刷地蹲著,兩手向正前方平舉,兩腳與肩同寬,兩膝彎成一個直角,身形紋絲不動,正是標準的“騎馬蹲襠”式。其他正在走正步的新兵們鐵著臉,怒容滿面,氣氛異常的緊張。
“你們這些狗日的,都給我走好了。”排長揮舞著一條皮鞭,吆吆喝喝的。
“排長,你幹嗎打我?”二排一個挨踢的新兵竟然當眾質問排長。
“因為你訓練不好。”排長振振有辭。
“哪裡訓練不好啦?”新兵有點倔強。
“立正,你兩腿併攏了嗎?”
“報告排長,當兵的時候,招兵的主任就告訴我這是正宗的羅圈腿,站不直的。”
“狗日的,你還嘴硬!我讓你站不直!”排長提起腳就使勁地踢。“二班長,回去把他關禁閉室裡,寫一份保證書給我。”
陶沅面無表情地看著,看了一陣就轉過身去了。楊二牛沒想到他沒制止,也跟著悻悻地走了。
“陶兄呀,我得給你提點意見。你們國民黨士兵不是打就是罵,小心有一天士兵會造反。”楊二牛明顯有點憋氣。
“二牛,你有所不知,士兵要有戰鬥力,就得打,你得給他們施點壓力。像你那般文縐縐的訓練,就是三年也是拿不出一點效果的。”
“你這是舊式軍閥的帶兵法則。咱們民兵不興這套,八路軍歷來也是嚴禁體罰的。有意見大家可以一起提,共同進步,都是一家親嘛。”
陶沅微笑說:“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同在一面軍旗下做事,不過師法不同罷了。好了,別提它了。二牛,我的指揮部可能要搬走了。”
“為什麼?”
“因為徐州的長官部可能會面臨解散。”
“解散?這是咋回事?”
“山東戰局危急呀。韓復榘不戰而退,津浦路正面已經無兵可擋,委員長擔心第五戰區的長官部會被敵人所俘虜,已經下令指示李宗仁司令把長官部遷往歸德。”
“長官部事關全域性,遷移必然會影響軍心。不知李長官意見怎麼樣?”
“還不太明瞭。我看八成是要搬的。前段日子,李長官已經派人到歸德視察地形了。”
第八章 收編土八路
等槍收集好,楊二牛結結實實的綁在馬背上,拉回到虎頭山營地。虎頭山上已經升了篝火,夜色裡星星點點的連在一起構成一條蔚然可觀的長龍。士兵三五成群的坐在雪地上、圍在火堆旁,閒聊、擦拭槍桿。聽到山腳傳來馬蹄聲,都搶先衝下山來報告:“大隊長,小孟帶著手槍排和牧野村的百姓幹起來啦!”楊二牛楞住了。這手槍排是全軍的精華,隊員無論身材、體格、手腳都較之其他隊員魁梧、強壯和敏捷。訓練有素,爆發力強,尤擅劈刺、夜間戰鬥。槍法也奇準,可謂是百裡挑一的好手。損失了一兩個其戰鬥力的缺失都無法彌補。情急下勒住馬問:“鬧的什麼矛盾呀?咋又幹起來啦?”士兵解釋說:“是這樣的,大隊長,牧野村的百姓聚眾鬥篩子,小孟帶帶著手槍排去抓賭,雙方言語不和,便動起手來了。”“孃的,小孟這小子,太不象話了,淨給我添亂,人家老百姓玩兩手,跟咱八稈子打不著呀!”楊二牛越想越氣,罵道:“這什麼事呀?部隊馬上要開撥前線啦,自家人倒先打起來啦!”王來虎插嘴說:“大隊長,讓我先去察看情況吧。”掉過馬頭。楊二牛知道這小探子身輕腿健、來去如風,吩咐說:“見了他們,讓他們都他孃的住手!誰要不聽,我砍了他的腦袋!”王來虎遵命飛快地去了。楊二牛傳令:“機槍隊迅速集合,隨我去牧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