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握住了厲朝峰的拳頭,但他的雁翎刀被厲朝峰握住刀鄂。
白天羽正打算爆發真氣,忽然頭頂傳來轟隆隆幾聲。
石屋要塌了。
白天羽的刀鋒之下,石頭如豆腐,所以他幾乎無視了石屋。
既然是豆腐,自然有塌的時候。
房屋塌陷,白天羽只能鬆開手掌退後,躲開掉落的天花板。
無視身上已經染紅的白衣和手心的傷勢,白天羽瞪著厲朝峰,牙齒緊咬,滿面怒氣。
“小子,你知道刀是什麼嗎!”
厲朝峰喘著大氣,他在密室裡和無花打了半天,又全身心和白天羽打了數百招。
現在完全靠強悍身體素質維持內力,至於真氣還剩多少,厲朝峰只能說,看命。
力量靠身體還夠用。
防禦,他現在主要靠五蟲刀在撐。
他喘氣,只是因為他很累。
一邊用心神控制著五蟲刀在面板上滑動,製造出五蟲刀是一種御器術。
一邊還要思考使用哪一招可以擋住對方招式,哪一刀可以結合五絕神功使用。
剛才白天羽握住了五蟲刀,他差點把五蟲刀直接收進意識了!
他的腦子用的太多,也太快,所以很累。
看見白天羽忽然發火,有些懵的厲朝峰心中莫名其妙,但為了多喘口氣,馬上接住了話頭。
“刀,當然是用來殺人的。”
石屋已塌,此時兩人頭上只有天空,白天羽面目冷峻,以雙手持刀,豎刀於前,一臉虔誠。
“刀,為百兵之帥!”
“何為帥,帥為用兵之人,施用兵之道。”
“如何用兵,出奇、先機、謀略。”
“你的刀,有奇兵不用,有先機不爭,有謀略不展,只懂以傷換傷,招式卻極為畏縮。”
“連個狂字都算不上,如何配用刀!”
厲朝峰此時恢復了些許精神,聽到白天羽的指責,牙關發酸。
打個架而已,用的著說的這麼玄嗎?
可看著白天羽認真的眼神,他也不能說你丫就是個憨憨,老子但凡能狠狠心,在龜茲玩一下殺人滅口,早就把你陰死了。
只能先思考了一下,才笑著回覆。
“兵法這種東西,雄鷹有雄鷹的打法,烏龜有烏龜的做法,只要能活到最後,誰又能說你輸了。”
石屋外早有一群神刀堂弟子在等著白天羽戰鬥結束。
此時石屋倒塌,他們也終於真正看到了和白天羽叮叮噹噹的戰鬥的年輕人。
青色皮裘上面無數刀痕,透過刀痕,他們甚至能透過內襯看見對方白皙的面板,但只有白皙的面板,沒有傷痕。
反觀白天羽,一身白衣已然變成血衣,根本看不出傷到了哪裡。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白天羽流血,而現在,他身上幾乎都是血。
他自己的血。
白天羽躲的很及時,但細小的傷口還是遍佈了他的全身。
但白天羽身上最大的傷口,是他以傷換傷後掌心細口。
在所有弟子眼裡,白天羽是輸了的。
白天羽沒有半點輸了的感覺,因為他們剛才的戰鬥只是在石屋裡,而不是空曠的野外。
他的刀雖然能把石頭當豆腐切,但還是要切一下的。
而打厲朝峰這種可以防禦全身的招式,最好的破招辦法就是快。
快到對方反應不過來,快到對方根本不知道他會砍哪裡。
白天羽睜大雙眼,“撕拉”一聲,撕下衣角,緊緊的綁住手上傷口。
“縱使是固守,也該洞察先機,最終一擊破敵。”
雙手持刀,氣息凝聚,言辭肅穆。
“你的刀,不過是在苟活!”
“苟活之帥,如何配用兵,不過丟盔棄甲而已!”
最後了嗎?
厲朝峰沒有反駁,身心安靜了下來。
右手張開,一把手掌長短的短刀滑入掌心,開始貼在掌心緩緩旋轉。
嘴裡不停的深呼吸,他在計算,計算他該用那些招式,才能擋住白天羽的長刀。
氣氛開始壓抑,隨著一道混合著沙土的狂風吹起,兩人動了。
白天羽腳下的石頭被他踩裂,白衣染血的他猶如一道血色利刃衝到厲朝峰頭頂,隨後一刀斬下!
“叮!!!”
厲朝峰也動了,右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