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武林大會不遠的小屋裡,小魚兒已經換好了一件白色俠士衣服。
而鐵心蘭也已穿戴好了小魚兒的衣服。
低頭一聞,鐵心蘭臉上那是一百個嫌棄。
“你的衣服不是洗過了嗎?為什麼還這麼難聞。”
“男人的衣服都這樣,沒味的才叫奇怪!”
小魚兒不以為意,他的武功不如鐵心蘭,想要爭什麼武林盟主那是不可能,讓鐵心蘭冒充自己也是無奈之舉。
誰讓這娘們拳頭這麼厲害,花無缺不用移花接玉,根本打不過她。
隨著鐵心蘭戴上了小魚兒製造的人皮面具,鐵心蘭拍了拍臉,用小魚兒的臉問道。
“我冒你的名字去搗亂,你的藥罐子伯伯真的能認出來?”
“別剛剛把你名字說出來,我就被一劍刺死了。”
小魚兒看著自己的臉上掛著一個單純無辜的眼神,連連嘆氣。
但這也沒辦法,被鐵戰從小帶到大,武功還強的鐵心蘭,心思真的很單純。
小魚兒一邊抬腳朝林外走,一邊順口寬慰起來。
“我和燕伯伯的關係好著呢,只要你不暴露身份,肯定死不了。”
鐵心蘭一驚,伸手拽住小魚兒脖頸,也是問道。
“要是暴露了呢?”
小魚兒一副拿鐵心蘭沒辦法的表情解釋起來。
“我小魚兒又不是江湖名人,誰會易容我啊,暴露了你就說你是我的朋友,燕伯伯總不能殺了你。”
鐵心蘭點頭,又看小魚兒又要離開,也是趕緊跟上,好奇問道。
“我替伱去打架,你幹嘛去?”
小魚兒:“當然是看看這個武林大會後面的人是誰啊?”
鐵心蘭:“什麼意思?”
小魚兒得意的吹著口哨,手上也出現一個新的人皮面具,一邊戴著,一邊解釋。
“厲瘋子做事雖然瘋瘋癲癲,但他在神龍幫的威望可不一般。”
“連我都聽到這裡有人要對付厲瘋子,神龍幫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
小魚兒戴好面具,鐵心蘭一看,居然是剛剛見過的江玉郎。
被屠嬌嬌一手帶大,小魚兒易容功夫早已得到了真傳。
只是看了一眼,小魚兒已經可以做出以假亂真的易容面具了。
小魚兒看的清楚,江玉郎替燕南天做事,但主導者卻是江玉郎。
若是這次武林大會有陰謀,江玉郎肯定知道許多事情。
用江玉郎的臉,小魚兒就能知道更多事情。
小魚兒話說一半,鐵心蘭心癢難耐,也是追問。
“所以什麼?”
小魚兒接話:“武林大會那邊,早就有神龍幫的探子在。”
“但燕伯伯的架勢,似乎真的相信武林大會是對付厲瘋子的主力,這裡面肯定有陰謀。”
點了點頭,小魚兒也是指揮起來。
“我們兵分兩路,你和燕伯伯會合,我去仁義山莊探探虛實。”
鐵心蘭驚訝:“仁義山莊?”
小魚兒掏出一個書貼,上面赫然寫著“仁義帖”三個字,讓鐵心蘭驚了。
“哪裡來的?”
小魚兒聳肩:“從那小子身上偷來的唄。”
鐵心蘭怒斥:“雞鳴狗盜的小人!”
小魚兒吐了吐舌頭,一副我就是小人你拿我怎麼樣。
鐵心蘭有心錘他一頓,小魚兒卻是一個伸手,示意正事要緊。
“你去武林大會,我去仁義山莊,沒問題吧?”
鐵心蘭一副我才不會拖後腿的表情回答。
“不過是把你的燕伯伯引走而已,多大點事。”
——武林大會里,名門正派不出手,剩下的遊兵散勇自然不是路仲遠的對手。
江玉郎看著“燕南天”滿臉威武霸氣,心中冷笑。
從天而降的燕南天讓一直想要為父報仇的江玉郎十分滿意。
江玉郎從未說過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他打聽到江別鶴死訊時,也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就是“害死”了燕南天的江琴。
厲朝峰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燕南天對江玉郎而言也不是什麼友軍。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誰是漁翁,自然是那些對神龍幫所作所為畏之如虎的人。
江玉郎從小和啞老爹相依為命,十年來,他也是靠一肚子算計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