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峰介入戰鬥,燕南天隨之停手,口中疑惑。
“厲朝峰,你要攔我?”
厲朝峰看著燕南天,再看滿山碎石樹木。
如颱風肆掠後的地面,彰顯著這個世界武者的強大。
這,還是邀月只防不攻。
要是邀月也爆發了全力,天高三尺再不是什麼比喻,而是能實實在在的發生。
聽到燕南天的問題,厲朝峰微微搖頭。
“燕大俠想要殺人,天下間無人可以阻攔,厲某也做不到。”
目光看向邀月,滿臉讚歎。
“只是兩位神功已成,似乎無法決出勝負,不如暫時歇息一二?”
燕南天停手,邀月也沒有攻擊。
她突破了,自以為能碾壓厲朝峰。
但厲朝峰一招赤陽飛刀,再加早就熟悉的登天輕功。
再次把雙方的對戰拉成了過去的局勢。
她能隨便追殺厲朝峰,厲朝峰卻能給她造成困擾。
這次更兇險,因為焰陽飛刀比起焰陽真氣,更容易傷及她的身體。
燕南天就可以拖住邀月,厲朝峰和燕南天一旦聯手,她就要考慮走為上了。
邀月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認輸。
在感情上輸給花月奴,又在實力上輸了燕南天。
邀月一生兩次無法控制的怒火,全部來自輸給了別人。
花月奴就不說了,小魚兒死了,復仇也完成了。
燕南天……她雖然不能贏,但也不會輸。
她和燕南天會是平手。
現在是,未來也是。
凌厲的眼神看向厲朝峰,邀月心中隱隱有了些許殺意。
厲朝峰真氣不濟,但他身上的飛刀太詭異了。
只是厲朝峰沒打算和燕南天聯手。
微微思考,邀月很快想到了神龍幫。
神龍幫,是厲朝峰的軟肋。
只要沒有殺死自己的能力,厲朝峰永遠不敢得罪自己。
邀月嘴角一笑,倒是沒有開口嘲諷,只是一臉輕蔑。
“厲朝峰,看了不僅燕南天輸給了我。”
“你也輸給了我。”
看著邀月得意的眼神,厲朝峰漠然點頭,苦笑解釋。
“厲某早知道小魚兒這個江楓之子是燕南天帶入的惡人谷。”
“順耳聽說兩位宮主對花無缺的命令後,厲某也猜出了他們兄弟的身份。”
“血親兄弟因為上代恩怨而自相殘殺,厲某的確有心阻止。”
“可惜……花公子不願意。”
邀月笑了,她真的很得意。
“我親手養了花無缺十六年,太瞭解他了,你帶著他亂跑一個月,還能比我更瞭解他?”
厲朝峰搖頭,臉上顯出悔意,開口解釋道。
“花公子心思純善,厲某覺得只要說了自己看見的事情,小魚兒肯定不會死在花公子手裡。”
“而兩位宮主比厲某更瞭解花公子的善念,花公子不會殺死小魚兒,這場決鬥自然會消散於無形。”
“可惜……厲某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花公子和小魚兒本就是一對孿生子。”
“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沒人在意花公子的死活。”
“哪怕厲某這個局外人,更在乎依舊是小魚兒會不會死。”
目光看向邀月,厲朝峰臉上露出絲絲憤怒。
“花無缺的一生,從來都是悲劇。”聽著厲朝峰和邀月的交談,燕南天目光掃向了花無缺,本來就心存悔意的燕南天越發煩躁。
厲朝峰這個和江楓沒什麼關係的人,都在努力阻止兄弟相殘,他為什麼沒有想過這件事。
就因為花無缺身上可能存在的另外一半血脈嗎?
“啊!!!”
長劍出鞘,燕南天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的神劍決是以技巧為長的劍招,在這種比拼真氣的戰鬥裡作用很低。
感覺到燕南天情緒有些失控,厲朝峰喉中微微發乾,但還是堅持站在了戰鬥中心,口中勸道。
“燕大俠,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若是不解開花無缺……不,江無缺的心結。”
“小魚兒會白死,玉郎江楓的在天之靈,怕也無法安歇了。”
燕南天聽著厲朝峰穩穩的站在自己的前方,口中冷靜的勸說,有心出手,卻也心感無力。
厲朝峰不是他的敵人,從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