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直接叫名字或是排行,母皇常叫我小五或是棘心,貴君稱我阿心,父君姚氏叫我心兒等等,可他叫我封號。
現下我是沒得選擇,必須得回,“冬日裡風霜高潔只此一株,所承者,天恩雨露,夏日露水也好,只是時不我待,日出而亡,總是不得長久啊。”
“不得長久,才會時刻思念,採簫可懂?”
我心裡一驚,聽說母皇常宿書房,難道鳳後去探望的時候,看到了母皇在懷念父君嗎?或是畫像,詩詞什麼的,落在他的手裡,對我總不是什麼好事,和活人鬥法也就罷了,死人也不放過嗎?只好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話題扯回茶的問題。
“採簫尚小,體弱多病,不宜飲茶,因而茶藝茶道皆不同,所道者,一家之言,恐貽笑大方了吧。”
“你很聰明,再聰明今日也還是失禮了,不是嗎?”
“蒙您謬讚,今日之事,採簫領罰,絕無怨言。採簫尚小,多得是需要您提點教導的地方,還望鳳後不要嫌棄採簫愚鈍才好。”字字句句,如履薄冰,今兒我算是體會到了,只希望他看在我小的份上不要罰的太狠,宮裡多得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這一刻我想到了容嬤嬤,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針扎,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纖纖十指。
“那今晚就宿在鳳藻宮吧,本宮會盡心竭力的教導你的。”
“是。”我只覺得此時的鳳後十分可怕,卻也知道不能反駁,此時更是不可能找到人給我送信出鳳藻宮,鳳後留我,除了母皇,誰也不敢攔。
“隨我來吧。”我跟著他的腳步,到了一個叫斂房的地方,我從不知道古代還有這個屋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直覺是凡是叫什麼房的就是和下人脫不了關係的,主子如果處罰奴才是不會在自己的殿裡的,正殿偏殿都不可以,會汙了自己的地方,必須要到下人的住處,可他們又不會自降身份,進下人的院子,於是就是院門外看著下人受罰,這是指一般的杖刑,夾指什麼的,也有些是要在屋內罰的,主子就會派身邊信得過的下人去監視,自己個兒只聽訊息。這就像很多後宮的人會去害冷宮的人,但是絕不願意親自去打落水狗一樣,因為兆頭不好而且自降身份。
他在院子外停下,讓阿公獨自因我進去,我頓覺害怕,這必然是要去個黑暗的小屋子的,我卻聽見他笑了笑,說:“你且放心隨阿公去,我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我應了聲,隨他去了,走了幾步卻聽見他說話,又忙跪下聽著,心裡雖知道他不會這麼算了,但也有些小期盼在。他說:“有件事是女子成人禮之前要做的,卻是男子成親那日早上要做的,採簫可知嗎?”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沒成人。見我沒有回答,他又說:“左右不會是提前到今日,只是換個地方尚是可以的。”
腦子裡頓時都是一些限制思想,我心裡怕極了,這副身子才7歲,總不至於這麼玩我吧。事實是卻是是我想多了,不,或許是我想少了。
阿公帶我進了個屋子,我看屋子裡有一個女的,看樣子算是宮裡的老人了,阿公沒有留在這裡,守在門外,我倒奇怪,雖說是男女大防,也不脫衣服也不幹嘛的,我又這麼小,幹嘛還躲出去。
然後那女子說:“婢子名喚紫幽,紫幽請公主寬衣。”
“寬衣!你要做什麼?”
她卻不答話“請公主寬衣。”
我自知是躲不過了,便隨了她去,差不多被她脫得上面只剩肚兜了,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看著她擺了一些線,卻是不明白,這線要怎麼罰人。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答案是開臉。”“什麼?”“鳳後問您的問題,答案是開臉。”
“你們不會這麼早就給我開臉吧?”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
“公主說笑了,鳳後怎麼會逾矩呢?”我剛鬆了口氣,卻又聽得她說,“臉自是不行的,其他地方嘛,卻是沒有過什麼講究的。”她要給我像開臉一樣開了整個身體!好恐怖,開臉並不是完全不疼的,何況是身上。
“公主要記得,開臉的好處很多呢,人會變得白又漂亮,開了其他地方也一樣的,公主雖然可愛,但鳳後愛惜公主,希望您更加漂亮得寵,公主總不要辜負了鳳後的美意啊!”惡魔,真的是惡魔,怎麼可以這樣整我!“請躺下吧,公主。對了,還有一件事,臉自然是要比身上細嫩很多的,所以用的線也是不同的。”這線裡必然有文章,可是我來不及想了,她已經開始下手了。無論我怎麼忍,還是很疼,終是大聲叫了出來,汗卻出越多,全身都在抖,我聽到門口傳來的低笑聲,接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