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經過正廳到了後面,澹臺香薷正在一人獨酌,凱風本以為喝的是茶,近前才聞到了酒香,用茶杯飲酒,自己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喲,這不是陛下嗎?好久不見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臣侍是不是應該站起身然後跪下請安呢?可惜了,臣侍不勝酒力,已經醉了,算是做不到了。”澹臺香薷的臉上盡是促狹的笑意,他就是要撒謊,陛下又能奈他幾何呢?左不過還是忍著,呵呵,都好,都好。
不勝酒力?開什麼玩笑,帶兵的人在外都是喝慣了酒的,這時候說什麼不能請安的話,還真是欲蓋彌彰,只怕這人就是故意挑釁的。“你的宮裡怎麼成了這副樣子,朕自己自己特意囑咐了她們,讓她們不要苛待你,雖說是按照了侍君的標準,但是樣樣都是少不了你的,怎麼如今卻這般的冷清?”
“呵呵,還真是難為陛下了,左擁右抱的時候,還能想起臣侍這麼一個廢人,臣侍不勝歡欣,感恩戴德。”慵懶的給自己有滿上一杯,茶杯比不得酒杯,容量大得很,這麼一倒,一壺酒又盡了,凱風瞅了瞅地下,這樣的酒壺已經擺了有六七個了。
“你這是幹什麼?你自己的孩子還那麼小,你身為父君,成天一身的酒氣,成何體統?”踢了踢腳下的酒壺,凱風憤懣的說道:“來人,都把這些東西給朕拿下去,上一碗醒酒湯,讓你家主子好好清醒清醒,朕倒是要看看,這酒你能醉到幾時?還真是不管不顧了嗎?”
下人唯唯諾諾的上前收拾東西,澹臺香薷帶著酒氣看著凱風,跟以往凌厲霸氣的樣子不同,眼裡有著霧氣,眼神裡盡是調笑,風情萬種的讓人有所錯覺,“怎麼,陛下是想起臣侍了嗎?那日度的**的滋味如何,陛下若是戀戀不捨,臣侍也是可以奉陪的啊?”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他喝的是桂花釀,度數不高,還有著一股子香氣,若是沒有這使人難看的話語,凱風還是喜歡他身上的味道的,只是被他一提,難免想到自己曾經的困窘,那次的侍寢,旁人不知道就罷了,凱風自己很清楚是什麼發生的,這人下了藥,還敢強來,真是跟女尊國的男子有迥異。
“不然呢?”帶著嫵媚的笑意,他湊上前來,聞了聞凱風身上的味道,勾起她的玉腰帶,又伸出小舌舔著她的嘴角,“陛下覺得臣侍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從來了這裡,臣侍不是一直都在自輕自賤嗎?陛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臣侍就是送上門來陛下都不要的人,只能硬上了。如今孩子也有了,位分也降了,只會更加輕賤,不是嗎?”
這哪裡是戀水國最驕傲的攝政王?整個人身上的頹廢氣息讓人不忍直視,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如何發生在澹臺香薷身上的?這宮裡還真是吃人的嗎?好好的一個人,不過是半年的幽閉,就成了這樣,若說他的心思在自己身上也就罷了,分明他喜歡的是別人,又是死皮賴臉貼過來的,如今這副樣子,給誰看?
“澹臺香薷!”凱風用手臂困住了他的雙肩,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一再的煽風點火,近乎放肆的手掌在凱風的長袍上游走,連寫意她們都識趣的迴避了,“你在幹什麼?你沒看到下人都下去了嗎?”
“走了好,走了陛下便沒什麼顧忌了。”
顧忌?她有什麼好顧忌的?還不至於到了飢不擇食寒不擇衣的地步,看見什麼人都想要上,這種調戲雖然也會有些許反應,至少在凱風的自制力範圍以內,“朕有什麼可顧忌的?”
邪魅的一笑,澹臺香薷飛一般的退後幾步,一晃神,又坐在木椅上衝著凱風嬌笑,舉了舉空空如也的茶杯,笑著往石階上一擲,澹臺香薷的眼神已然又是清明的樣子,剛剛發生的一切,儼然都是凱風幻覺,他說道:“臣侍又不傻,陛下難得來此,難道會是那麼單純的事情嗎?戀水國跟朝日國的邊境從來都不是安穩的,陛下囚禁了臣侍半年之久,戀水怕是沒那麼好脾氣吧?”
凱風不太適應這種轉變,前一秒鐘風情萬種,後一秒種冷若冰霜,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又知道什麼了?看不出澹臺侍君幽閉在這怡和殿裡面,天下的事情卻盡在掌握啊!”
“倒也不能那麼說,只是人之常情而已,難道陛下不覺得嗎?人家把自己呼風喚雨的攝政王給了您,您把人關起來了,這要她們怎麼接受的了呢?巴掌扇得太狠,人總是會有脾氣的。只是想來陛下不是那麼傻的人,不會在現在把戀水國作為自己的目標。臣侍是關在宮裡,也有自己的渠道,陛下手裡的人推波助瀾的功夫愈加好了,如今戀水國的內亂,不知道陛下有幾分的功勞?”
對著眼前的人,凱風頗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