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相交嗎?”
“許是因為臣是男子,所以想與臣交遊的人不多,閒來無事,臣也常去雁字回時看看,只是陛下從未考慮過,給武舉的舉子們一個類似的地方嗎?”
“先皇不是特意辦了武舉的學堂?還有不少男子在其中,現在趙將軍歸隱了,趙氏也沒什麼人在那裡,朕的意思是,你若是在京中煩悶,不如去那個學堂走走,你總是有實戰經驗的,比紙上談兵的人,好上不止一點,自己心中先有個打算,著力培養,帶到武舉時,也知道自己該挑些什麼人。朕,也不是全為你想的,學堂沒了趙家的人,這缺口還是要有人補上的。任將軍若是自邊關回來,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本就是閒職,名聲卻是好聽,什麼人見著就得先道一聲先生。”
徐圖自然知道這是陛下再給自己抬高地位,雖不是好為人師的人,這樣的安排卻讓徐圖感恩戴德,趙家的事情他有所耳聞,問題就是處在這學堂之上,使得趙家培養了太多人,如今陛下肯把學堂的事情交給自己,足見她對自己信任。
“朕想了,男女在一處,總沒有什麼好處,你先去在城郊找個寬敞的地方,朕想著把男子單獨拿出來,如此你也好做,免得有人用性別問題跟你為難。”凱風拍拍手,把手上的魚食渣渣都抖在池塘裡,“朕要說的也差不多了,想來你都明白了,澹臺侍君的事情,還是要費些思量的,好在不急,等鳳後生產之後再說。侴大人等的也久了,只怕茶都換過幾杯了,我們前去流蘇園吧。”
“是。”
凱風不是路痴,此刻已然不需要徐圖領路,徑自走在前面,徐圖恪守規矩,在後面三步處跟著。
兩人到了園子,之間侴謀背對著他們,正看著一排的小樹苗。
凱風見他看的入迷,突然發聲,“侴愛卿觀摩已久,可是看出來這是什麼樹了嗎?”
“臣參見陛下。”
侴謀穿的一身黑藍色衣袍,上面繡著些許鳳尾竹,也虧得是鳳尾竹,換成其他的竹子,在這種背景下,怕是真認不出來了。
“起來吧。”眼神經瞟,話中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裝似不經意的一打量,整個人就近在她掌握之中,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還沒回答朕的話。”
“回陛下,似是龍爪柳。”
“哦?是嗎?”眼睛看著徐圖,像是跟他求證。
“回陛下,越是龍爪柳。”
凱風又拿起別在腰中的扇子,手腕輕動,寶扇展開,一股清淡的香氣瀰漫開來,“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柳樹按說應該是極容易的活的,朕似乎不曾見過這種柳樹,如今來此,卻漲了見識了。也不知徐愛卿是從哪裡弄來這樣的稀罕物,朕常年呆在宮中,別人倒是四季如春,朕卻怕著高強一阻,從此鼠目寸光了。”
“陛下過譽了,臣只是偶然得到的樹苗,聽說這樹耐旱,不需要時常打理,便留下了。”
凱風擺扇的動作一聽,眉宇間還殘留著未消的笑意,不需要時常打理?徐圖連種樹都是這麼講究,隨時準備離開,隨時準備赴死。都說士為知己者死,朕又是不是你的知己呢?
“你們都坐下吧,現在是在宮外,沒那麼多講究的,與朕同座,說些尋常話兒,也是好的。”見他二人坐下,下人重新上了茶,凱風才開口:“侴大人進來用功不少,朕瞧著這字寫的越發有些味道了。你在兵部已然做到了侍郎,字也是該好好練得,那拓本還是朕派人去國子監挑的,都是易學的樣子,如今看來,還是有些成效的。”
侴謀慌忙的站起身,剛準備開口謝恩,凱風就說道:“讓你坐著便坐著,不要動不動就站起來回話,你又沒什麼過錯,總是站起來也不好。”
“是。”聽話的坐下,侴謀的動作有些發抖,他比不得徐圖,凱風從沒有私下召見過他,如今不但見了,還同桌吃茶,侴謀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敢抬頭,只能垂著腦袋回道:“多謝陛下的提點,臣以後一定更加用心。”
“嗯,是該用用心了,以後兵部的事情不會少,兵部尚書莫大人辛苦的很,若是你能為他分憂,也是好事一件。”
侴謀詫異的看了徐圖一眼,他如何不知道這做官的都是要克盡己責,恪盡職守,這兵部尚書的事情,他一個侍郎哪裡能管,陛下不過一句話,就夠他猜測半天的了。可惜徐大人只是淡定的喝著茶,毫無指點自己的意思,想來也是,陛下還在呢,徐大人又能說什麼呢?“臣為陛下效勞,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們兩個相交甚好,也是好事一樁,以後若是真有調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