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有些偏差。服侍喬宇的小廝立刻急了,趕緊把自家的小主扶正。
喬宇這才跪下來,“臣侍給陛下請安,臣侍失禮了,請陛下責罰。”
凱風親自扶起他,彎了彎嘴角,“沒什麼可罰的,原是朕不請自來,怎麼能怨你?舞跳得不錯,你原本就是朕的師弟,只是不常見面,小時候還不知道你竟有這樣的才能。”又掃了掃跪著的人,“都起來吧,希望朕沒有打擾你們的雅興。”
一行人都起來,下人們就加了一張椅子,凱風自覺地坐上正坐,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東西,指了指盧歌,“人家都是出力的,偏偏你會享福,你看看這裡擺著的又是南瓜子又是洛神果的,還有醬醃青梅子,剩下的酥跟糕點朕就不說你什麼了,喝的應該是梅子醋吧?如此的豐盛,你可想過他們這些人怎麼辦嗎?”
“陛下的口氣,像是臣君虐待了他們一樣,臣君冤枉的很,你看看他們桌上,還不是有一樣的東西?只是隨著他們的喜好有所變化而已,您這麼說,還真是冤枉了臣君。”盧歌穿的是一身白色長袍,上身的鎖邊處繡了幾個蓮蓬,不仔細看很難發覺,下襬的左側處繡了一朵紅色睡蓮,右側零星幾顆蓮子別有深意。
凱風假意啐他一口,說道:“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原是臣君無才無德,他們都是新進宮的人,年紀輕不說,才華也是出眾,臣君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不能跟他們相比,那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情,臣君做不來,所以臣君只好只看不做了。”
“你這麼說,就是妄自菲薄了,你的醫術,放眼天下,也沒幾個人能跟你並肩了。你是個有福氣的人,有這種享受的資格。”凱風拉過盧歌的手,算是在其他人面前替他長了面子,以後這些人行事,總是要顧忌著自己對淑君的寵愛。
“你們都坐下吧。”凱風對著下面站著的人說道。
“朕也是有幾日沒見到芸侍君了,可還好嗎?”
“臣侍一切安好,謝陛下關心。”谷悅穿的是天藍色長袍,上面繡的是淺綠色的慈竹,外面披了一個繡著瓊花的披風,天藍色的短靴很是精細。
凱風笑著把谷悅的話收入囊中,這些人都是明理的,自己先問了盧歌跟谷悅,意思已經很明顯,就算是谷悅的位分不高,也是他們要尊重的。“朕在水月宮批摺子批到累了,想著來御花園走走,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美景,楚良人的琵琶彈得不錯,朕還是頭一次聽到你的琵琶。”
“謝陛下誇獎。”楚流封穿的袍子是淡粉色到粉色顏色漸變的,這種料子很難得,應該是他們進宮的時候,胡恪之賞下來的。朝日的染布工藝並不發達,這種漸變的顏色,不是那麼好弄成的。因著他年紀輕,長得又好看,骨子裡面流出的媚態,讓這身粉色的袍子越發生動起來,上面繡著的雪白色的月光花,凱風不明白這是他的意思還是司織局自作主張,月光花,實在不是什麼吉利的花朵。楚流封的頭上簡單的別了一個翡翠玉簪,上面雕著的是曇花,凱風又看了看他的耳飾,只是簡單的翡翠淚滴子形狀,連線處用了銀絲。
翡翠在朝日算不得什麼名貴的東西,所以楚流封的打扮也不算奢侈。凱風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不同於一般的狐狸眼,不笑的時候他的眼睛很像標準的平行四邊形,眼尾輕輕上揚,眉毛細長,高高的鼻樑,嘴角的弧度天生就是上揚的,即使不在笑,也是有笑的感覺。
許是知道自己長得有些不同,楚流封的裝扮在這些人中是最簡單的,不曾擦什麼粉,也不描眉畫眼的,為了不顯得失禮,嘴上抹了一點胭脂。因為不曾侍寢,梳髮的時候,不用全部攏起,他梳的也是最簡單的髮型。明明是想要把自己埋在塵埃中的人,可是偏偏有讓人不能移開眼睛的能力。
凱風點點頭,不想讓楚流封為難,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他的長相,為了不讓人對他有敵意,目光還是不要停留太久。凱風的目光轉向武思,“武良人也是不錯的。頭上的簪子看起來很是靈巧,不像是宮裡的手筆。”
武思摸了摸自己的簪子,雖然只是一個木簪,自己卻在吊墜上下足了功夫,雕刻的是桂花串,三個角度才能構成最好的視角,大小跟佈局都是需要安排的,最難得是這種雕刻的工藝,全部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因為凱風的誇讚,武思的臉微微發紅。他也不曾想到此時會遇見陛下,只是心中清楚,自己的長相不算出眾,不過是中人之姿,只能在這裝飾上下點功夫。
凱風看了看他的服飾,穿的是桃紅的長袍,上面繡的是海棠花,凱風本身不喜歡豔麗的顏色,不怎麼喜歡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