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看了看谷悅跟盧歌,說道:“你們也一起去吧?風塵僕僕的,也不怎麼好,橫豎有哀家在呢!”
幾個人應了聲,也就退了出去。
“陛下,我等先告辭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凱風由著他們去了,自己也回了水月宮,說是回來換件衣服,凱風收拾妥當之後,不怎麼放心胡恪之,這宮裡人多口雜,總是有那麼幾個不安生的,雖說上次懲罰了一個小廝,只怕這些人還是不會記得教訓。蘇裁縫她讓人去請了,只是沒有跟他們坐在一輛馬車上,只是跟著進了宮,正在水月宮門口候著。
凱風帶著蘇裁縫,到了鳳藻宮,讓他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又是一地的行禮聲,“給陛下請安。”
胡恪之似乎不太舒服,臉色也有些蒼白,也沒梳著什麼髮髻,頭髮散亂但是整齊乾淨,他只是斜倚在床邊,看著凱風進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來了?幾時回的宮?”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今日吃的不香,還是出了什麼事?早上的事情,朕總是不想驚動你的,是不是還心有餘悸?”凱風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把了一下他的脈,看不出有什麼大問題。
胡恪之無力的笑笑,說道:“只是不知道今日怎麼了,胃口似乎不好,吃什麼就吐什麼,沒有一個消停的,本來想著出去走走,也折騰的沒什麼力氣了。說來也奇怪,我帶著芙煜的時候,似乎沒有這麼辛苦,可見這個孩子是個磨人精,要是個皇子,我必然寵著他,要是個皇女,我就要好好教訓了,怎麼可以如此折騰我呢?”
凱風扶著他躺下,俏皮的說道:“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多少人求爺爺告奶奶的盼著一個女兒,到了你這裡,竟然是兒子得了便宜。”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是皇宮,如何比得了外面?這歷朝歷代,能有你跟尊親王那樣親厚的姊妹又有幾個?我自認是沒有多少好福氣的,但是總是希望這自己的孩子不要互相敵對才是好的。”
凱風握了握他的手,說道:“就是你孕中總存著這些心思,才會弄得如此狼狽,要是不想那麼多,此刻也就不至於這樣了。”
“你這個當母親的難道就見得姊妹之間的鬥爭了嗎?”此話一語雙關,凱風如何聽不出來?
“朕早就說過,你那個弟弟,不會進得宮來,這次選秀一共就進來那麼六個人,朕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是誰都行的,就算一門可以出兩個君侍,也不能是現在出,你那個弟弟,如果真的合適,朕會為他指婚的。今日且不跟你說這個,朕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要不要聽聽看?”
胡恪之聽到是好訊息,眸光有一瞬間的閃亮,隨即又暗淡下去,什麼好訊息呢?不過是在民間有了什麼經歷了吧?看她笑容滿面的樣子,胡恪之有些失落,宮,自己是出不去的,倒是不怎麼想念家人,只是那個裁縫鋪,自己心裡惦念的很。雖然胡恪之心裡不怎麼感興趣,還是順著凱風問道:“什麼好訊息能讓陛下如此高興?”
“不是讓朕高興,是讓你高興,因為你高興了,朕才可以高興。”凱風說完就對著外面的人喊道,“進來吧,鳳後等著你呢!”胡恪之聽她這麼說,也坐起來想看看是什麼人。
“草民蘇氏見過鳳後。”蘇裁縫雖然行了禮,卻不是典型的跪拜了,只是做了個揖。他們是師徒,蘇氏又對鳳後有養育之恩,所以,如果在民間行這種禮是完全說得過去的,但是在宮裡嘛,還是有些不合規矩的。凱風一再強調胡慈要跟鳳後行禮,此刻卻不勉強蘇裁縫,只是帶著笑意看著床上的人。
他因為激動或是感動吧,竟然笑中有淚,慌忙的說道:“趕緊給師父搬個椅子坐著。來人,把鳳藻宮的側殿收拾出來,給師父居住。”等他都安排完了,才想起凱風來,自己的這一串安排從來都沒爭得她的同意,這宮裡豈是誰都能來的?於是又試探的問道:“師父此來,可以住多久?”
凱風看著他小心求證的樣子,也覺得十分不忍,這孩子估計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師父的,只是礙於種種原因,從沒跟自己說道,於是摸了摸他的臉,溫柔的說道:“鳳後希望自己的師父住多久,就住多久,朕給他特權,只為了讓他好好陪陪朕的鳳後。你也說了你肚子你的孩子不安分,既然不安分,就找個長輩鎮著吧?”
“想住多久住多久?這樣好嗎?”胡恪之多麼期盼這個答案是真的,又擔心那些個教條跟規矩。
“先作為客人住著,等你生產之後,朕再做安排,總也是要顧及你師父的意思,不能強人所難,如今裁縫鋪的事情,雖然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