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們這些鹽商賣鹽的時候,也要記清楚,什麼時候領的,多久賣完的,每天賣了多少,賣給了誰,要不要朕現在找人查查記檔?現在朕還是好聲好氣的問你們,要是一會兒查出來什麼,就別怪朕了,欺君可是重罪啊!”
凱風越是雲淡風輕,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處在上位的人,最好喜怒不形於色,這樣那些大臣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不可以幹什麼,次啊會真的照實說,照實做。
“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兩個人忙不迭的磕頭,也不知道輕重,幾聲磕頭聲音過去,地下就見了血。凱風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也沒有讓她們停,倒不是凱風真的冷血無情,只是眼下讓她們受些皮肉之苦,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一會兒就好過了,要不然她們欺君罔上,是多大的罪名!不過是小小一介平民,哪裡就這麼嚴重了?凱風的臉色跟眼神都不敢有一絲的鬆懈,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落了御史臺的口舌。
倘若自己此時做的過分些,御史臺覺得差強人意也就過去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與自己什麼相關,左不過是為了她們管著就是了。
那兩個人沒聽到陛下說停,哪裡敢聽,只能更用力的磕頭,血流如注,盧歌看在眼裡,很不忍心,多少次想上前諫言,都被谷悅死死攔下,谷悅知道凱風是為這些人好,看起來殘忍,心卻是好的,不由得又高看了她幾分。
過了許久,凱風終於說了聲“好啦”,這些人才停下了動作,凱風又對著盧氏說道:“找人給她們包紮一下。”
等包紮完了,兩人又到凱風面前跪下,凱風拿了一杯茶,悠閒地撞擊著茶杯跟茶碗,“私鹽,是朝日禁止的,販賣私鹽,你們兩個知道是什麼罪名嗎?販賣私鹽還敢冒充公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死?是一定該死的,關鍵不在這個,朕來問問你們,你們的鹽是從哪裡得來的,跟著什麼人得到的?說的出,官差們順藤摸瓜,可以找到人,也算你們將功補過,朕可以給你們特赦,要是說不出,會是什麼情況,你們自己心裡也應該有數。鹽中有毒,這種危害百姓的事情,必死無疑,朕給的特赦,饒的不會是你們的命,但是你們的三族,卻可以保全。你們自己掂量著看看。”
兩個人交換一個眼色,似乎在商量著什麼,再後來把心一橫,磕頭說道:“草民願招,什麼都招。昨天晌午過後,有個制私鹽的找上我們,說是有條財路要指給我們。”
“你們?”凱風一語中的,兩家根本就不是一家店,怎麼能夠一起找上?
其中一人回到:“原是隻找上了我,但因為我們素日裡交情不錯,就想著有錢一起賺,死扣著官鹽的錢,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又找上了他,哪想到會害了人呢!…”
“接著說下去。”凱風打斷了她的感慨。
“後來,我們就商議,正好下等的官鹽賣完了,不如就直接用那人給的鹽代替了,她的鹽比平常的下等鹽要好上許多,進價去低上不少,只要不入賬,官府也不會隨時派人盯著這鹽粒有沒有什麼問題,只當作不知,先賣點試試,也是為了打擊一下同行。”那人小心的說著,一邊還怯懦的用餘光掃了掃在場的人。
“也就是說趕巧了,你們兩家的下等鹽都賣光了,又都沒有去官府的倉庫去領?”怎麼可能這麼巧呢?說什麼無巧不成書,她邵凱風還真的不信!凱風往芸侍君那裡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又確認般的點點頭,的確,這個佈局太妥當太周密了。只怕這兩位掌櫃的脾氣心性早就在人的算計之中了。
“是。”
“哼,但凡你們的領到的鹽,還剩那麼一點,今時今日,朕取到的鹽也就被你們調了包了吧?”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又是一陣磕頭。
“孟書。”
“臣在。”
“這件事,朕交給你去查,查完了如果事關重大,就作為地方重案報上去,交給三司使來審,若是不大,就你自己來審。”
“臣遵旨。”說完就給自己的手下遞了個手勢,把兩個人拉下去了。
凱風開著那兩人被人架著走了,才環視了一下還在長的人,悠悠的說道:“雖然說她們是有問題的,也不能保證你們是沒問題的,你們站成一個橫排,自西向東,一個一個來驗一驗自家的鹽,這樣你們放心,朕也放心了。”
那些人又依言試過,果然一個個的都沒有問題,凱風下了旨,讓倉庫的人調了官鹽過來把這些人家裡的私鹽都換過了,盧氏藥房的大夫們也開了方抓了藥,總算把事情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