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淵一行三人,在鬼魅帶著顏若歆離開後,就直接去了最近的小鎮,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房間了,氣氛此時有些緊張。
“哥,你說顏姑娘會是惜兒嗎?”皇甫睿翀仍在激動,他嘴上雖然這麼問著,但心裡卻已經覺得顏若歆是了。
為什麼這麼想?
沒有原因,只是兄妹之間的一種感覺罷了。
“等派出去的人,查出結果,才好判斷。”皇甫睿淵心裡也是激動的,但較比皇甫睿翀,他的性子裡,沉穩會更多一些。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雲姨,或是父皇?”皇甫睿翀從懂事以來,就沒有見父皇笑過。
而父皇的後宮裡,雖仍是佳麗三千,他卻從不到任何一個妃子那裡去,只是偶爾去看看他的母后,其他時候,大多會留在自己的寢殿中。
但,他知道,父皇不是大多留在自己的寢殿裡,而是去了慈雲山。
關於雲姨的故事,是母后告訴他的。
他曾問過母后,這樣背後冷落的日子,孤單嗎?
母后說:“不孤單,能一輩子留在你父皇身邊,已經是母后一輩子的幸福。”
他曾問母后:“母后,你這一生最大的希望是什麼?兒臣來為母后實現。”
母后說:“母后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可以快些找到惜兒,你雲姨可以原諒你父皇,你父皇可以原諒你皇奶奶,這樣我們一家便團員了。”
那時,他才知道,皇奶奶與父皇之間的癥結,他想解開這癥結,親自去慈雲山,見了雲姨。
第一次見雲姨的時候,他心裡有種輕視的感覺。
因為,他覺得,這樣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怕是不過在用父皇的內疚心裡,幫助了父皇。
那一年,他十五歲,在他心裡,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他母后美,而這個他叫做雲姨的女人,幾乎搶走了他母后所有的幸福。
但,母后卻大度說,嘶恨雲姨,只希望她可以原諒父皇。
那一日,他說了很多不敬的話,近乎不敬。
但,雲姨卻一直看著他笑,最後竟紅著眼眶,握著他的手,哽咽著說:“惜兒也該這麼大了吧!”
他看著雲姨眼中的淚,他忽然想起了母后對他的愛護,悔恨如潮水一般,差點將他溺死。
那一刻,他才懂,雲姨的心,有多痛。
後來,皇甫瑾知道他去了慈雲山,不但沒有罰他,反倒對他道:“翀兒,有空便去看看你雲姨,父皇這一輩子,辜負她最深。”
當年的恩怨,皇甫瑾已經不想再提起,但經年積累,他對這個女人的愛,卻越加深重。
十八年來,她沒笑過,他也沒有笑過……
他將父皇的話,告訴了母后。
雖然他同情雲姨,但他更心疼自己的母后,父皇將一顆心都給了雲姨,那他母后算什麼?
可是,周後卻是笑著說:“你父皇這一輩子,能給母后的,都已經給母后了。至於那顆心,本就應該給兩情相悅的戀人。”
周玉致不是自欺欺人,是真的想開了。
皇甫瑾不愛她,但她愛皇甫瑾,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但,她覺得,巳很多女人都幸福了,因為他給了她愛護,讓他們母子在這宮中高枕無憂的過了這麼多年。
既然能給的,都已經給了,不能給的,又何必強求,傷人傷己呢!
是以,做皇甫瑾的皇后,周玉致從不後悔。
“暫時不要通知皇叔和雲姨,免得他們空歡喜一場。”皇甫睿淵打斷皇甫睿翀的思緒。
“好”皇甫睿翀認同的應聲。
“只是,惜兒這個身份……”皇甫睿淵微一皺眉。
“你是在擔心顕國和南嶢國聯合,要攻打周國的事情?”皇甫睿翀一語點破皇甫睿淵的擔憂。
顕國與周國積怨已深,這麼多年來,邊境不斷的摩擦,開戰在所難免。
雖說,周奕威是他的舅舅,但皇甫睿翀並沒有見過,也沒有多少感情。
而且,這麼多年來,也不是顕國在滋事,大部分的摩擦,都是周國引起的。
這事,便連母后都不管了,他自是也不會管,反而恨周國的軍隊欺凌顕國的百姓。
畢竟,兩國之間的摩擦,已經到了非處理不可的地步,即便周玉致開口,也不會因為她一個人,就改變了些什麼。
而顕國有南嶢國做後盾,周國卻與翾國來往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