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如今的拓跋汗王,很恨中原的女子,更恨穿白衣的中原女子,對嗎?”
凌無雙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他給她講這樣一個故事,要告訴她的,大概只有這樣一句話吧!
是因為利用了她,所以內疚,才會送她這樣一個人情嗎?
可是,他可曾想過,他的話,等於在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是以,他才能看著宿給那樣一個恨中原女子的扈達汗王……
025 平手,相互算計
後來,皇甫睿淵又給凌無雙講了很多事情,但,卻全部都是關於扈達的。
他幾乎將拓跋颺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都給她說了一篇。
聽了他這番話,她甚至懷疑,他就是拓跋颺,如若不然,他怎麼會對那個遠在塞外的王,有那麼多的瞭解。
想到這些,她又不禁輕笑,他怎麼可能是他,兩個完全不搭邊的人。
她雖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她還是隱約知道,他是亙城中很有名望的人。
亙城,一個那麼美好的地方,一夫一妻,全城熱戀,那是他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
可惜的是,他愛的人,卻不是她。
除了嫁去扈達,她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黃大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痴痴的望著他,這是她給他的最後祝福。
他心念一動,竟是在她的矚目下,晃了神。
他從小在亙城長大,願得一人心,本是最平常的事情,但今夜從她的口中說出,他卻忽然覺得這樣的意境很是美好,腦中一閃而過的是一雙白髮蒼蒼的人影。
只是,他卻排斥著,不許自己去想,那一雙代表著誰,為何就牽動了他的心……
“黃大哥,無雙困了,想睡會兒。”她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瞌上眼。
皇甫睿淵微側頭,看著面容恬靜的凌無雙,心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再平靜,好似有些什麼洶湧澎湃的情緒,怎麼壓,都壓不住……
他抬起手,想要撫上她的臉,最後,手卻只是僵在半空中,無法落下,攥成拳,落回了身側……
鬱採珍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不禁溼了眼眶,緩緩攤開手,看著掌心處那枚玉佩,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滴落在玉佩上,為青翠的綠,染上了傷痛的顏色。
一場情事,三個人受傷,他們終是沒有一個人是勝利者。
可是,小師叔說過,他與無雙公主不可能,不是嗎?
不可能的人,為何要還要糾纏?
無雙公主自己也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不是嘶幫他們,是嘶能讓她們之間的感情越加的紛亂,再也理不清。
或許,她該……
她還沒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聲“小師叔”已經脫口而出。
皇甫睿淵的背影明顯的僵了下,似根本沒有察覺到,她就站在他的身後。
她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晦暗,那麼機警的人,如今竟是連她這個不會武功之人的腳步聲都袒到嗎?
到底是什麼擾亂了他的心,奪去了他全部的關注?
是凌無雙嗎?
她忽然恨起了凌無雙,是她讓小師叔變得不再像以前那個睿智,冷靜的小師叔。
“小師叔,等這裡的事情辦完,我們回亙城成親,好不好?”鬱採珍滿眼希翼的看著皇甫睿淵,嘶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可她就是說了。
皇甫睿淵微一猶豫,視線掃過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終是應道:“好”
鬱採珍的眼中全是淚,並沒有絲毫的驚喜,因為她早就猜到了,他會答應。
只是,他的答應,不是為了為了她,而是為了他肩頭的女子。
他想絕了她的念想,他想她可以心無旁唸的嫁去塞外。
可是,鬱採珍卻想問問他,他自己的心就不痛嗎?
她眼中的淚,竄成行的滾落,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清明的絕望過。
這個男人不愛她,即便是凌無雙遠嫁到了塞外,他也不會娶她的。
她對他的愛,終是變成了痴心妄想……
————————————滿城煙火 作品————————————
皇家行宮,皇帝寢宮
凌灝離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放下手中還沒有批閱完的奏摺,將身旁有些睏倦了的顏若歆抱到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