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個侯府沒有見著傳說中的老爺。
走了這麼久,左青詞基本上已經摸清了侯府的地形,所以往回走的時候左青詞便提議從花園那邊繞回去。雖然小玖有點不甘心,卻也沒有違背。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世上的事果然是那麼的巧。打道回園子的左青詞主僕經過花園裡的涼亭時,便見到了溫香軟玉在懷的侯溫……
侯溫與她想象中有很大的出入。左青詞一開始就對侯溫印象不好,所以連帶的覺得他應該長得很醜,但是沒想到眼前的他一襲月華錦緞長袍,冠帶輕束,面容丰神俊朗,竟是個極俊俏的人物。在古代,一個女人難得會見到男人,也難怪左憂只一眼便會為了他神魂顛倒了。
不過左青詞不一樣,在現實中或者影視裡看慣了現代各色各樣的花美男,審美觀自然與古代閨閣中的女子有所不同,此刻的侯溫對她來說,也只是樣貌俊俏了一些而已。
涼亭裡,幾個鶯鶯燕燕圍住侯溫,有的喂他喝酒,有的給他捶腿,而有的則不規矩的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被圍在其中的侯溫閉目滿足地享受著,直到其中一個女人發出一聲訝異的驚呼。
侯溫張開慵懶的睡目,朝那名女子直視的地方看去,美目微微眯了起來。
只見眼前的女子,眉如遠山,目似秋水,美顏白皙無暇,墨黑如綢緞的髮絲垂落纖細的肩頭,她遺世獨立般靜立在花叢之中,裙角被風揚起,竟似要羽化登仙而去……
她的面容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但是看著又很陌生。
“她是誰?”侯溫一瞬不順地凝視著左青詞,口中吶吶出聲。
他已經三年沒有去左園,更何況現在的左憂已經在左青詞的雕琢下脫胎換骨了,所以一時之間侯溫雖然覺得眼前的女主有些眼熟,卻無論如何不會往左憂的身上去想。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左憂是一個弱不禁風,卑微膽怯,說一句話就臉紅的無趣女人,煩得很。
“她……她是……”三夫人怒視著站在小玖旁邊的左青詞,發出一陣咬碎牙齦的聲音。
出個難題
左青詞目光定定地望進侯溫眼底,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朝涼亭款款行去,一時裙裾如團霧,環佩輕響,說不出的美妙。
“老爺。”左青詞走到侯溫面前,溫婉地朝他行了一禮。
“夫人?”侯溫眼睛瞪得很大。對左憂沒有印象,但是左憂身邊的小玖他卻認了出來。可是……這也差太多了吧?侯溫難以置信地望著左青詞,眼睛一動不動。
“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去左園了,也難怪您都不記得小憂了。”左青詞眸中帶著哀慼,無言地望了侯溫一眼,便委屈地低下頭,手中胡亂絞著錦帕。
只一眼,侯溫便被她的眼神電到,但是久居花叢的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他眸光微閃,暗中打量著左青詞,雖然是同樣一張臉,以前的她讓自己心煩,但是現在的她卻無端的引起自己極大的興趣。
左青詞注意到侯溫沒有立刻迎上來安慰,而是好整以暇地打量自己,不由地在心中暗道,這隻花猴子還算有點腦子。
“夫人這邊坐。”侯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卻見原本坐在那裡的俏麗身影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邊上。
左青詞溫順地在他的身旁坐下,還沒等她坐好,女人們的炮火便攻了過來。
“姐姐這樣出來可以嗎?如果身體抱怨,就別硬撐著了,到時候病倒了,老爺未必會心疼的。”
“就是,姐姐已經幾年沒有出左園了,這會兒怎麼就出來了?”
“妹妹還以為姐姐一輩子都不出來了呢。”
……
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紛紛朝左青詞刺去,可惜她們刺錯了人。現在這具身體裡左青詞,而不是膽怯懦弱的左憂,任人欺負可不是她的性格會做的事情。
既然侯溫不吃她偽裝的那一套,左青詞索性就不裝了,她笑著對侯溫說道
“老爺,小憂久居左園,平日裡甚少過問府裡的事情,也不知道老爺另娶她人了沒有?”
侯溫看著她,忽然就笑了:“你放心,侯府夫人的位置暫時還是你的。”
“哦?既然如此,那小憂在自家園子裡逛著,應該不會礙著誰吧?”左青詞的目光在那一眾嘰嘰喳喳的女人臉上一掃,回頭對侯溫笑道:“如果不是老爺這句話,小憂還以為已經被老爺您休了呢,不然怎麼連區區妾室也敢隨意辱沒侯府夫人呢?”
左青詞假裝無辜地將燙手山芋丟給了侯溫。
在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