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好與隔壁蘭姨家田地相聚不過一條小道,蘭姨也挽著袖兒,忙得不可開交,她直了直身子,捶了捶吃力的肩膀,抬頭看到對面的張大柱,不禁賀道。
張大柱本來心裡就那個美,聽到隔壁家蘭姨的誇讚,一雙眼睛眯成縫兒,急忙回道:“哎喲,蘭妹子說的啥喲,他一個娃子,還不知咋整的呢,哪像你家娃兒啊,才不過二十歲就是秀才了!”
“呵呵……張大哥這話說的,他也不過是秀才,還得努力啊。”
蘭姨一邊說著,心底卻是有點得意,他的兒子確實給他們掙了大面子呢。
明年的進城考試在即,兒子還在屋子內苦讀詩經,而她只是個婦道人家,丈夫又外出辦事了,這才親自下地幹活。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忽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田地外傳來。
“爹爹,外面有個男子找你呢。”
人未到聲先至,這個聲音一到,田地裡的男子猛地直起身,目光看向聲源處,一名不過雙十的女子正從一堆稻穀叢中現出身影,踩著碎步走來。
“哦,媳婦兒啊,是誰啊。知會他一聲,俺馬上來。”
張大柱急忙從田地裡一搖一擺地走出來,他放下鐮刀,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抹了把有些汗涔涔的臉頰,向著自家屋子快步走去。
張大柱家門口,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前後踱步。
遠處,一個憨厚老實,面板有些黝黑的中年漢子正朝他走來,當他看到那人的長相時,嘴角掛著的憨厚笑容一僵,換成了一臉疑惑。
張大柱快走的腳步也稍微一頓,慢了下來。
這個人很陌生,張大柱從未在村裡看過,看他的著裝打扮,估計是外鄉來的,再看看他的表情,神色自然,應該沒什麼惡意,問題是,對方怎麼認識自己呢?
帶著這個疑問,張大柱又向前走了兩步,與白色人影不過三丈距離。
“呃,小兄弟是外鄉來的吧?”
張大柱是個粗漢子,對於什麼咬文嚼字的不懂,看到白衣男子陌生,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
“嗯!”
白衣男子應了聲,這白衣男子自然是王飛喬裝打扮的。
幾天前王飛就到了燕國,之後的一個時辰又到了一平村,由於修為高深,沒人知道他,所以在一平村搜尋一段時間後,發現原本王家所在的宅子此刻已經變成了張家祠堂,王家的祖墳卻成了張家的祖墳,這讓他心中怒火萬千,險些直接一掌拍出把這個張家滅了。
好在王飛神識強大,意志堅定,他很快冷靜下來。
雖說時間過了十幾年,即便更新換代也不會那麼勤,這個張家底細他很清楚,在一平村中與王家關係最好的,便是他們。
而這個張大柱,為人憨厚老實,絕不會做出霸佔他人祖宅,祖墳的卑劣事情。
根據邵道光剿殺仙渺大陸王氏一族情況看,這裡面必有隱情。
於是王飛前後一番勘察,猛地發現張家祖宅裡的一些排位上,除了姓氏是丈,那些名卻是王家之人的。
張宏,王宏;張晶,王晶……
頓時,他明白了。
張家人怕王家人的靈位被邵道光弄碎,直接遷進了自家的祠堂,雖說這樣有些不妥,卻是唯一的保護方法。
既然張家有意保護王家族人,那麼他們多少知道些當年發生的王氏一族慘案!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妹的下落
這只是初步的猜測,一切還需張大柱的肯定。
張大柱,在他記憶中印象還是很深的,小說和經常帶著自己和令家小妹去後山林子裡玩耍,那時候童真快樂,雖然日子清苦點,卻很溫馨。
張大柱問了,王飛卻沒反應,他也傻眼了,看他衣著講究,必是個大戶人家子弟,對方到底來這個窮鄉避壤做什麼?
王飛淡淡一笑,用一種生硬的外鄉口音道:“這位大哥,能否方便進屋說話?”
“唔……”
張大柱有些呆滯,上下打量王飛,覺得他不會是劫財,畢竟對方的條件比自己好,劫財沒必要,也不會劫色,都是兩個婦道人家,有妻有子了,所以,憨厚老實的張大柱點頭應下,把王飛帶入屋子。
“張大哥,”王飛進入屋子,關上門窗,從衣袖中取出一串女子用的耳墜。
這串耳墜不是用珠子穿成,而是用細小的彩色絲線編織成的結兒,清秀雅麗,別有風味。
張大柱一看這串耳墜,猛吃一驚,站了起來,椅子在他的用力下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