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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綾瀨源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一直在心心念唸的黑皮奶狗,結果不僅皮黑,心也是黑的。
黑衣組織,江湖黑話戲稱酒廠。
「你怎麼會和這麼危險的人走到一起?」田山花袋在擁仄的三疊屋裡,與他的芳子小姐緊緊相依,卻差點炸了。
他不知道這幾年,他放出去散養的崽,怎麼會和這樣危險的存在拉上關係。
「黑衣組織?」又一次直接叉掉了1573宛如澳門賭場一樣立體,活潑的小視窗,社畜一面癱在桌上,另一隻手盲人打字,「花袋你沒騙我?」
嘴上這麼說著,但綾瀨源知道,在智慧化的當代,花袋爸爸是最強的!
他一個人就是一臺超級電腦。
他們之前的關係很微妙。
綾瀨女士是個瀟灑灑脫的奇女子。
如同大和撫子一樣柔弱的外表下是堅韌如鑽石一樣的內心。
少年愛慕著寡居的綾瀨女士。
也就是說,田山花袋在過去的數年時光,是以成為綾瀨源的小爸而努力的。
可惜,未果。
十五歲少年的告白,就像是一杯汽水,咕嚕咕嚕冒著氣泡,帶著冰涼的刺激感,但是這份刺激感卻又能迅速如潮水褪去。
綾瀨女士溫柔又決絕的拒絕了少年。
她甚至感到了久違的困擾。
於是田山花袋迅速的放棄了。
因為他知道,他對綾瀨女士的愛慕也好,告白也罷,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對美好事物的喜愛,並下意識的追求這份美好,是人的本能。
但如果因為這份本能給人造成不便的話,就是罪該萬死。
某種意義上來講,當時年僅十五歲的青蔥少年花袋,三觀超正。
田山花袋有著出色的才能,以及難得的同理心。
在綾瀨女士離開後,這個社恐患者,看著在葬禮上不哭不鬧,接待有禮又剋制的綾瀨源時,突然就感到了一種責任感。
明明彼此年齡相仿,田山花袋卻逐漸向著老父親進化。
老父親此時還在絮絮叨叨。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田山花袋認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妄圖將他家乖崽脫入裡世界的黑皮。
就很不合格。
就是個弟弟。
綾瀨源認同的點頭,可不就是個弟弟嗎。
鮮嫩活潑帶汁的弟弟。
當然這種虎狼之言,還是稍微體諒一下老父親那顆滄桑的心吧。
百善孝為先,又嚶嚶嚶假哭一陣,表演出友人背叛的震驚無奈,綾瀨源收回手機。
舔了舔唇。
透子這孩子,也是顆水嫩嬌豔的小韭菜啊。
此時不割更待何時?
“最近工作總覺得超負荷了呢。”醉酒的社畜進入了第二階段。
絮絮叨叨開始吐槽。
公司老闆的中二期,新同事的不省心。
“我甚至開始覺得,我超失敗啊,竟然連這些問題都沒法處理。”
社畜醉酒第二階段——自我否定。
進入這一階段的社畜,整個人都是混沌迷亂的,從毫無頭緒的醉酒言論中,可以零星的組織出其最近遇到的困難。
安室透一臉義憤填膺,“就算是前輩自己,我也不許你這麼詆譭自己!”
超級擲地有聲的安慰啊。
“但是真的超吃力啊。”
“只是一場轟趴,為什麼會和邪…教牽扯上?”
他書讀的少,也不要驢他。
安室透了然,果然童磨是重要切入點。
畢竟是他的幸運星,安室透覺得有來有往才能長遠。
作為一名雙面間諜,能夠成為黑衣組織高層,安室透自然不會像他表現的那麼無辜。
也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層馬甲,已經被愛崽心切的家裡蹲給扒了個乾淨。
更不會想到社畜為了績效考核會有多拼。
為了防止電子裝置通話被人監聽,安室透身邊總是備著數個不記名電話卡和郵箱。
絕對的乾淨,讓人查不到任何來源。
叫來計程車,將已經軟成一攤爛泥的醉酒社畜扶上車,然後用不記名手機卡給綾瀨源傳送了一個壓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