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就開始往自己的臉色塗塗畫畫。
赫色的紋路彷彿天生就長在臉色一般。
一邊畫,還一邊絮絮叨叨,完全不像,贗品終究是贗品什麼的。
鑑於童磨常年嘴上跑火車的行徑,這話的真實性尚且有待考證。
一切的改變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最初從門縫裡發現照片上似是而非的話時,誰也沒放在心上。
私生飯雖然惡臭,但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繼國巖勝只是聯絡了經紀人,然後火速搬家。
但是從那以後,不論他搬到何處,藏在暗處的那個人,就像是在巖勝身上安裝了攝像頭一般,總會第一時間找來。
最近更是越發肆無忌憚了。
熟稔的來到書房,調出監控,小心翼翼地回放,不出意料的一無所獲。
繼國巖勝頹然地坐回造價高達五十萬日元的人體工程椅上,吐出一口濁氣,感到一股煩悶。
不僅是那從未現身的私生飯,更因為最後那個稱呼。
真是讓人噁心。
他從未有過兄弟。
他的父親早些年受了傷,醫生已經下診斷書,這輩子大機率是不會再有孩子了。
這才是他被父親火急火燎接回本家的原因。
可惜,他們父子大概是前世的冤家,根本無法好好相處。
等過了十八歲生日,繼國巖勝就火速搬出了老宅。
兄長大人……
捏了捏因為休息不足,青筋作跳的額頭,繼國巖勝算著時間,到底還是給在鄉下養病的母親打了個電話。
「巖勝?」溫柔的女聲顯得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高興,「演唱會順利嗎?」
「很順利母親。」繼國巖勝說道,「對了母親,有些事,想問您。」
「什麼事?」
「我小時候一直在想,要是能有個兄弟陪在您身邊就好了。」
畢竟他回到繼國家後,母親就一直待在鄉下老家,也是會寂寞的吧。
沒有想到成熟穩重的兒子會說起這事的女人,微微一愣,眼圈溼潤了,她連忙壓下心裡的酸楚,努力平復心境,「只要你過的好,母親就知足了。」
不過說起兄弟,「我在懷你的時候時常做夢,夢到自己懷的是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