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這個人居然到這種時候還要脅迫我。我不停拍打著他支過來的肩膀:“討厭你、討厭你!連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連束好看的花兒也不給我買!”
他看著我如此撒潑,竟愉悅地笑著將我摟進懷裡。嗅著溫熱的熟悉味兒,我又斷斷續續地抽了一會兒,他鬆開我時還特地側著腦袋親親我的臉。
第二天我在接到老媽專程的賀喜電話之後,又收到了一大捧鮮豔欲滴的心形紅玫瑰。Fiona美滋滋地跟我說:“先生從沒有給別的女人送過花。”
“這花兒不是他送的,是我問他要來的!”他從前有沒有給別的女人送過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
他記住了我昨天在車裡說的話,這倒是讓我十分地滿意。
愛情不是個東西,沒有規律可循,更沒有道理可言。
接宋嘉平電話時我正取了花朵往瓶子裡插,手機鈴聲作響,我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接通電話。對方靜默半晌不言,我不甚耐煩地問:“誰啊?”
再次等來一陣沉默,我當下便以為是陳萬鈞,於是笑著撒嬌:“我正欣賞著呢,這可是你第一次送人家花兒,我得好好兒看個清楚。”
他在電話那頭髮出極輕的嘆息,壓低著嗓子叫我:“言言。”
我正在撥弄枝葉的手忽然一抖,半透明的玻璃花瓶便晃盪著從桌子上跌落下去,接著就摔個粉碎。
薄霧籠罩的江邊上,垂柳已經開始泛黃,對面堤岸的牆上掛滿了整片蔥綠的爬山虎。時間總是不留情面地過很快,而自他口中喚出的這一聲言言,已經晚了整整一年。
宋嘉平穿著圓領體恤衫和薄外套,默不作聲地坐在我對面,看上去�